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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家里堂,宇文南翘着一个二郎腿坐在椅上,闲来无事便把玩了一圈手中的纸扇,再到秋家,宇文南的回忆却尽数被秋雨棠占据。
片刻回忆,不自觉露出的笑意,应该是觉着荒唐的事情才对,为什么却觉着理所应当,仿佛他们已经认识了许久一般。
见宇文南笑得出神,德善凑了上去,一张放大了无数倍的脸,宇文南愣是没发现,直到德善出声嫌弃道:“咦,公子,你怎么笑得这么恐怖啊?”
宇文南一个激灵,耍着手中的纸扇“砰”的一声打在德善的头上,呵斥道:“想着等会怎么把你给炖了!”
德善不合时宜的纯情是让宇文南最头疼的,就好比现在,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话,德善却当了真,一脸出了什么大事的表情,至于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不清楚了,他惊讶道:“公子,你疯了?”
如此糟心的仆人,难怪宇文南会想要动手,捉起一旁的茶杯,打算要吓唬吓唬德善,谁知德善第一反应就是要护住自己的脸蛋,还如此解释了一番:“不准打我脸,不然我媳妇儿就认不得我了!”
服,真的是一个服字了得,宇文南放下手中的茶杯,忍不住吐槽道:“你这天天一个媳妇儿,媳妇儿的,难怪人家秋雨笙见你就躲。”
德善不服,争辩道:“她那是害羞了,俺娘说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宇文南表示一脸的怀疑,联想之前的种种,说道:“口是心非?我看人家秋雨笙一直都是表里如一,你再这样纠缠不清,我担心秋雨笙会真的对你下死手。”
“公子,你懂什么呀?”德善一脸的骄傲,头仰得老高了,他继续说道:“打是亲骂是爱,而且德善知道的,媳妇儿她没真下死手!”
空气突然凝固,宇文南不可置信地问道:“敢情平日里我打你的时候,你都当是爱啊,我就说你怎么一副欠揍的样?”
德善纠正道:“这主仆之情跟男女之爱哪能一样啊?公子,你是被那位给气疯了吗?”
这话,宇文南可不爱听,手作剪刀状,“咔擦”一下示意道:“德善,你最近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小心我!”
德善见状护住自个,往后退了退,还是忍不住嘟嚷一句:“事实嘛。”
好在声音小,宇文南也没听见去,不然宇文南真的会动把德善送去内人府的心思。
一盏茶的工夫,秋青宇才现身,身着一件绿袍长衫,一进屋便捯饬了一番,甩去长袍上的雨水,作揖道:“不知陵南兄远道而来所谓何事?”
宇文南立马起身回礼,道:“青宇兄客气,实不相瞒,在下是想跟你讨要一个人。”
“哦?何人?”
“方才听贵府的家丁所言,前些日子,青宇兄从街上不是救了一个人嘛,我要跟你讨的,就是此人。”
“哦”,秋青宇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那个小兄弟啊,不知那位小兄弟跟陵南兄有何瓜葛?”
宇文南一时语塞,支吾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将真话说出,但不是全部,他跟秋青宇如此解释道:“青宇兄可还记得,我曾跟你提起过,在下有一个妹妹?”
“有过,难不成?”
“没错,正如你所料想那般。”
“呵呵”,一联想到自己挨的巴掌,秋青宇便忍不住苦笑,好在对方是个女流之辈,如此想来也不丢人,但他心中仍有不解,问道:“陵南兄,我有一事不明,令妹为何老是自称为公主?”
“唉”,宇文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好似悲痛,说道:“实乃家门不幸,不过青宇兄也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无妨,就是我这个妹妹吧,这里有些。”
宇文南黑起自家妹妹的时候从不手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暗示秋青宇静山公主脑子出了问题,如此一来,秋青宇便不好多问什么,只能宽解道:“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真是辛苦陵南兄了。”
宇文南委屈地附和道:“可不是嘛?”
乘着秋青宇出门喊下人的功夫,德善凑到宇文南的耳边,说了一句:“王爷,你够狠啊,这么说静山公主,不怕她跟你闹啊?”
宇文南毫不在乎地说道:“今日之事若有他人知道,我全数算到你的头上!”
德善急了,立起身子,大叫:“不公平啊!你妹妹脑子有病又不是我说的!”
咻!
门外丢进一石块,还好宇文南眼疾手快,及时握住,德善这才逃过一劫,静山公主炸了毛,指着德善:“你骂谁的妹妹有病呢?”
宇文南看热闹不嫌大,立刻附和道:“没错,说谁的妹妹有病呢?!”
德善的胆子不大,也知道静山公主是个不好惹的主,连忙躲在宇文南身后求助道:“公子,这你得救我,不然陈家就得绝后了!”
静山公主不依不饶的蛮横劲上来了,宇文南可不想横生枝节,当下是把她弄回宫才是,小声劝住静山公主:“得了,你这丫头给我找的麻烦还不够多吗?当真要闹大了,你怕是想挨罚了吧?”
静山公主
', ' ')('心中有气,还想着恢复身份之后就找秋青宇的麻烦,说道:“那本公主被人欺负的事该怎么办?”
“呦呦呦”,宇文南一脸的不相信,自己这个妹妹没欺负人就不错了,谁还敢欺负她啊,不过他还是退了一步,打着商量:“若你现在乖乖跟我回宫,父皇母后那边绝对不会知道此事,若是你执意要找秋家的麻烦,父皇肯定要彻查,到时候你偷溜出宫的事情被知道了,你想想,你会如何?”
不肯吃一丁点亏的静山公主自然明白宇文南是在威胁自己,生着闷气的她转身就是给了秋青宇一个巴掌,随后便极为的解气。
又挨了一记打,秋青宇实在闹不明白这个人怎么那么喜欢动手打人,宇文南呵斥静山公主:“你干什么呢?立马跟青宇兄赔礼道歉!”
秋青宇倒是看开了,急忙拦下,说道:“不必了,毕竟她这里。”
秋青宇指着脑袋微微示意了宇文南一下,宇文南尴尬的一笑,赔罪道:“那便多谢青宇兄,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无碍无碍。”
“青宇兄”,宇文南朝屋外望了望,恨不得脖子都伸长了,他问道:“不知令姐近日可好。”
“一切安好,有劳陵南兄费心了。”
“那便好”,宇文南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意,因静山公主的缘故不能久留,他又说道:“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好。”秋青宇客气的应道,两人就此别过。
马车上,静山公主可没给自己的哥哥什么好脸色看,她说道:“南哥哥如今越发不看身份地位了?什么人都能称兄道弟的,完全不顾自己的妹妹受何委屈!”
宇文南把玩着纸扇,漫不经心地回答:“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刚才要不是高恒护着那个秋雨笙,本公主一定可以要了那个臭丫头的脑袋!”
“你说什么?”
“本公主会要了秋雨笙的脑袋!”
“不是这一句,算了。”宇文南粗暴地打断了静山公主,全然没了好脾气,他一脸凝重地握住纸扇,他在意的只有一点:高恒去秋府的目的。
马车刚在陵王府停了下来,静山公主就抢了先,丝毫不肯吃亏,拉开车帘跳下了马车,德善只得举着伞小心跟着。宇文南紧随其后,府中的管家打着伞顺道递给宇文南一个盒子,这盒子就是自己之前设谜所用的宝盒,宇文南接过宝盒,忍不住赞赏了一句:“真是个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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