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煊将双脚钉在地下,转头看楼下众人竞拍秦曼初夜的热闹景象。
谢知方正恼林煊通没个眼力见,却见小厮双囍在门口探头探脑。
他心下纳罕,招手道:“双囍,你怎么来了?可是家里有事?”
双囍看见他,愁眉苦脸地滚进来磕头,如丧考妣之色:“爷,您可让小的好找!您怎么、怎么能到这种腌臜地方?快跟小
的回家去罢!”
谢知方不以为意:“急甚么?乘兴而来,如何能败兴而归?我明早再回去……”
双囍实在捱不过,小心看了眼和少爷紧紧挨在一起的烟花女子,凑到谢知方耳朵边,极小声地说了句:“大小姐……大小
姐发现您不在府里,急得了不得,使府里的护院和下人们都出来寻,听说您来了行院,气得……气得……”
谢知方立时变色,失声道:“姐姐全知道了?”
双囍苦着脸道:“何止知道……小姐不听人劝,坐了轿子出府,就在一条街外的巷子里等着,使我过来捎话,说……说您
若是执迷不悟,她便拼着脸面不要,亲自进来寻您!”
谢知方“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慌得手足无措,满地乱走,揪着林煊救命:“阿煊,我我我、我该怎么跟我姐姐解释?”
林煊忍不住啐了他一口,冷笑道:“这会儿知道后悔了?东窗事发,你抵赖辩白还有甚么用?说你来喝茶,还是来听曲
子?你姐姐又不是无知孩童,她会信吗?还不如老老实实回去认错,方是正经!”
谢知方细想他说的也是正理,跟着双囍急匆匆往外走,嘴里抱怨道:“既然知道我在这里,使你们悄悄过来寻我就是了,
再不济着护院五花大绑把我押回去,何必亲自走这一趟?外面月黑风高,可别遇见什么歹人!你走快些!别叫姐姐等急了!”
林煊跟在后面出去,因想着他被姐姐教训一顿也能老实几天,便乐见其成,自牵了马往家里走。
一路大步流星赶至巷子,远远望见一辆马车,谢知方又心里打鼓,脚步踌躇起来。
还不等他近前,绿萼便隔着窗子对谢知真禀报了句什么,过了会儿走过来,对他传话:“小姐请少爷速速上马归家。”
谢知方如蒙大赦,连忙“哎”了一声,跳上马为姐姐开道。
他以为自己逃出生天,却没想到刚一进府,便被几名人高马大的护院动作利落地捆起手脚,面朝下按在春凳之上。
私底下和他喝过好几回酒、称兄道弟的护院统领顶着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拿着根足有手腕粗的杖棍,立在他身旁,铁面
无私地道:“小少爷,大小姐有命,令我等施以五十杖家法惩戒,对不住了。”
话音刚落,只听风声赫赫,一记击打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