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白云漂浮,黑曜里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影响到什么,天空依旧澄澈明亮,微风徐徐拂过,带来了一丝凉爽,
——原本是个适合郊游的好天气。
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光被缓缓漂浮着的白云挡住,带来了些许阴影,却又很快移开,透过窗台的斑驳光影在狱寺的脸上微动,气氛难得和谐,
“……事情就是这样,”狱寺的声音越来越低,“你打算怎么做?云雀。”
“……”云雀靠坐在被砸开的墙边,大概是在调整,又或许是难得的好心,当然最有可能的大概只是将狱寺说的话当成调整过程中的某种背景乐,从那张没有多少情绪波动的脸上来看,根本让人无法看出他到底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没有。
“哼,”狱寺突然哼笑一声,似乎有些自嘲,“我问你干嘛,你也没怎么见过uma,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吧。”
云雀这家伙本来就没怎么见过uma,也不知道uma的性格,对于他现在的复杂心情当然也没办法感同身受,
而且感同身受这个词,本来就不适合用在这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家伙身上。
“我并不认为那个uma身上有什么能刻意影响我们的思维的能力啊,而且如果有的话,之前一年明明都有很多机会……”
“……你要说的只有这些?”云雀眉心微动,居高临下地瞥了瞥狱寺,突然打断了狱寺,似乎是觉得继续听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又似乎是因为其他,完全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没事的话,我走了。”
“等等,”狱寺朝他伸出手,“把我带到十代目身边吧,或许还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而此时,
沢田纲吉那边,
在沢田纲吉认识到他一直担心的那个人就是六道骸的时候,似乎就已经被打击到了,
“你一直都在骗我吗?”沢田纲吉有些失望地看着眼前比起刚才显得越发诡异的靛发少年。
“kufufufufufu,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哦,彭格列十代目。”磁性诡异的声音带着古怪的笑,六道骸的笑容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斯文温和,可惜或许是眉宇间那份狠戾太过明显,破坏了他之前表现出来的所有好形象。
这个人真的是当年那个孩子吗?
六道骸的脑海深处,这个疑问越来越清晰,可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在不断告诉他,
是的,这个人就是当年那个孩子,他们拥有相似的眼神,
六道骸和沢田纲吉对视着,那双染上了愤怒和担忧以及歉疚的棕眸和当年那孩子似乎在缓缓重叠,
拥有相似的力量,
橙红火焰缓缓燃起,反复是因为愤怒而被彻底激发的火焰,旁边的阿诺克巴雷诺解释着那是所谓彭格列的血脉,是真正的彭格列后裔才会拥有的力量,
唯一的区别似乎只有眼前的人头顶上并没有熟悉的耳朵,也没有他曾经死死抓住过的尾巴,
但这个人刚才也说过,是曾经通过梦境进入了另一个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