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叔,就这个吧。”高恙垂眼看看仿佛陷入自闭时轻,感觉这家伙精神上已经土遁了,闭着眼一点反应也没有。
“两个。”时轻面向高恙闭着眼,把他当成了面壁的墙。
“啊?”正在扫码的高恙愣了一下,“要那么多干嘛?”
“两个!”时轻深吸一口气说。
“噢……噗!”高恙看他那样,实在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你笑个屁!”陷入自闭的时轻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拳捶向高恙前胸。
这一锤仿佛把高恙压制的情绪都锤了出来,他差点笑抽过去。
“你是不是要死了死羊羔子!”时轻掐着高恙的肩膀发了狠地晃来晃去,于是高恙的笑声就成了摇曳音波,犹如打着搞笑的节奏。
“你大爷大爷大爷大爷……”时轻晃了起码半分钟,骂了好几十个大爷,但仍无法疏解体内尴尬,气得一头扎向高恙肩膀,把脸埋进绿瞎眼的羽绒服里自闭。
“啊啊啊啊——我不活了!”
高恙用手兜着时轻的后脑摁进怀里,笑着难受着欣慰着又满足地把人抱了个满怀。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
感谢super30511的营养液!
第32章同台
水枪呲脸带来的后遗症持续了一整天。
这一天时轻跟两把水枪杠上了,中午回家吃过饭,他装了一桶水拎到后院,把两把枪都装满水,然后左右开弓对着院子喷。
家里后院有一小块菜地,不过老头疏于管理,这会儿只有几片落满霜的菜叶低头耷拉脑地杵在地里,泥土冻得梆硬,横看竖看都没有灌溉的必要。
但时轻愣是把土喷化了,湿黏黏的土,加上因为乍然破霜而出显出几分新鲜的菜叶,居然有几分春天一夜降临,大地回春的意思。
“恙啊,你媳妇这是咋地了?”高大庸躲在屋里小声问高恙,“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发泄呢?”
“没事。”高恙看着屋外左右开枪玩得不亦乐乎的时轻,笑着说,“小时候没玩过这个,过瘾呢。”
“哦,啊?这玩意儿也没玩过?”高大庸明显不解,“他家干啥啊这是,小破水枪有什么不能玩的,小孩儿不就是玩吗?”
“是啊,但你孙媳妇就是什么都不能玩。”高恙笑着笑着也怪心疼的。
因为没玩过,所以才出了糗,所以自闭,所以这会儿报复性发泄。
“那让他玩吧,你再给他装一桶水。”高大庸摇摇头说,“不过晚上就该上冻了,别让他出去了,地上滑。”
“嗯。”高恙说。
祸祸了家里小院不算完,傍晚时轻又找隔壁小孩儿打了一场水战。
一大一小两个小孩儿在小区院里穿着羽绒服,互相呲成了落水的狗,一身湿衣服挂在身上能有好几斤重。
遛弯儿回来的时财见他爸被一小孩儿打成这鬼样子气得嗷嗷叫,挣着绳子想上前帮忙。
高大庸立刻如临大敌地抱起狗,“你就看看得了,你现在上去你爸要躲你,肯定要输。”
时轻打一小孩儿肯定是绰绰有余,只是开始他没经验,所以被呲得挺惨,后来找到感觉后就开始了反击战,把隔壁小孩儿欺负得差点哭了。
交战正酣时,赶上高恙回来吃晚饭,隔壁小孩儿见了他便扯着嗓子呼救:“高恙哥哥救命啊!时轻哥哥他疯了!”
高恙看见这场面乐得够呛,他被两人勾起了玩的兴致,停好车后上前抢走了小孩的水枪,“一边躲着去,哥哥给报仇。”
“嗷嗷,高恙哥哥加油,呲他呲他!”隔壁小孩儿一边躲着“枪林弹雨”一边起哄。
但不过半分钟,小孩儿就变了阵营,同情起几无还手之力的时轻,“时轻哥哥还手啊,呲他呲他!”
时轻欺负小朋友绰绰有余,欺负大朋友就差点火候了,没多长时间他就仿佛洗了个澡一样。
“差不多得了啊高恙,这么冷的天仔细感冒!”高大庸看着孙媳妇那惨样心疼了。
高恙也觉得差不多了,主动缴械投降,“好了好了轻哥,我认输了,回家吃饭了。”
时轻可不讲武德,一有了反击的机会就追着高恙报仇,直到水枪里的水都呲光了才算完。
“啊,过瘾!”时轻玩爽了,倒也不觉得冷。
“过瘾了?”高恙一回家就把人拖到暖气底下,拿了毛巾给他擦头。
“嗯,爽了。”时轻脱了外衣靠在暖气上,搓搓冻红的鼻子,“不过你的衣服彻底不能卖了,我明天送干洗店洗一洗。”
“没事,那衣服不值当干洗,家里洗衣机洗洗就得了。”高恙擦完了时轻的头,借着他用过的毛巾继续擦自己的头发,“我看你剩余精力还不少,晚上跟我去唱歌吧。”
“啊?”时轻抬眼看他,“璇姐又不去了?”
“不是,”高恙看着他红红的鼻尖说,“是你跟我们一起上台,你想玩键盘还是跟我合唱都行,我觉得你得多唱一唱不同风格的歌曲,感受一下不一样的舞台,或许能找准自己的定位。”
时轻看着高恙眨眨眼,似乎在思考。
好像是个好主意。
晚九点,时轻跟理想乐队一起上了台。
他今天的位置是键盘,同时负责合唱跟伴唱,乐队有几首歌是孟璇跟高恙一起唱的,今天由他跟高恙合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