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一百二十、莽夫</h1>
一百二十、莽夫
一夜贪欢,云婉的身子像是被拆卸重组一般,酸疼无比,她发懵的看着精神奕奕的木致远问:“相公,为何我觉得浑身疼呢?”
木致远眸中划过一丝狡黠,板起脸说:“自然是你昨日忘情药喝的多了些。”
云婉将信将疑,酒她是第一次饮,所以不知道这酒喝多了会是怎样感觉。
木致远特意把云婉的衣服给穿的整整齐齐,就是为了误导云婉,让她以后断了对酒的念想,虽喝醉的云婉慵懒解意,但多喝也是伤身的。
“以后莫要再喝这么多酒了,你可知昨天绿蝶差点被你和红如逼疯?”
云婉听罢垂下小脑袋闷闷的说:“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这酒哪是忘情的药啊,明明就是失忆的水,昨天的事,她是半点记不得了。
云婉身子不适,木致远便不打招呼的自己给自己告了个假,与云婉一同在家待着,端茶送水好不殷勤。
红如这边睡到正午才幽幽转醒,顾飞消瘦的脸便豁然映入了她惺忪的睡目。
有些人努力去忘,却也是在见到他的瞬间被打回原形,心里的酸痛之意便是最好的证明。
“醒了?以后不要再喝这么多酒了。”
顾飞神色复杂的看着红如,声音出奇的轻柔。
“不喝了,不喝了!”红如叹了口气,翻身下床便要逃离这个让她失望的男人。
顾飞失神一笑,苦涩的说:“我现在一无所有了,连你也要离我而去。”
“你是顾将军!怎会一无所有?”
红如的反问听在顾飞耳中有一丝讽刺,他麻木看着红如说:“我算哪门子将军?当初致远上阵杀敌无不破之城,无不克之军,我只不过是在他身侧,所以也平白得了些威名罢了。”
红如蹙眉,她发现现在的顾飞全然没有往日的意气风发,心里不由一痛,忍不住宽慰说:“你向来不是妄自菲薄之人,怎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一蹶不振?”
“妄自菲薄?若是没有你,我怕都不知这四个字的意思!我走到今日是我活该,我明知苏绣看不上我,还是毅然的娶了她,我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咎由自取!”
红如实在听不下去顾飞的自毁之言,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然后疾言令色的说:“清醒了没有?顾飞,是她苏绣配不上你,若你再有高攀之言,那你我之间便可断绝来往。”
顾飞捂着自己的脸,目光恢复了清明之色,嘴角轻翘着说:“清醒了,我的军师!”
红如眉心收拢,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他,这苦日子怕是还在后头,她亲自给自己种了苦果,得好好品尝才是……
翌日,云婉到了衙门,看着生无可恋的红如,上前小声打趣儿说:“你不是说酒是忘情的药吗?”
“哎,酒是忘情的药,可也是得看酒醒之后身在何处!”红如一脸纠结的嘟囔说。
云婉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大家都去忙了,才神神秘秘的说:“下次可是不能喝酒了,酒喝多了全身都疼。”
“全身疼?酒喝的多了只是会头疼……”红如心里觉得好笑,她觉得云婉第一次饮酒,故是会觉得新奇,也是会适当的夸大其词一些。
云婉见红如不信,蹙眉强调说:“真的没骗你,我浑身都疼!”
红如抬眸仔细的打量一下云婉,见她优美洁白的脖颈有一点红痕,伸手将衣襟往下一挑,脸嗖的一下就红了。
“嫂子,你为何浑身疼,应当去问一下木大哥……”
云婉疑惑的纠紧自己的眉头,有些不明所以:“问他?他说了是喝酒喝的,让我以后莫要饮酒。”
“也算是喝酒喝的吧”红如别开目光,含糊其辞。
云婉嘟唇轻哼,不满的说:“红如怎也这般不实在。”
“嫂子,你自己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云婉闻言,把衣襟掀开了小小的缝隙,然后打眼一看,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花。
“木致远!”
云婉觉得她没脸见红如了,这也都怪那个狡猾的男人!不然她怎么可能和红如说这些!
“婉儿,怎么了?”
木致远闻声立马感到,然后看着云婉的神色,再看看红如眸子里的暧昧,心里也是了然。
“红如,莫是要带坏我的丫头!”木致远面不改色的教导红如,然后随手的揉了揉云婉的头发。
云婉狠狠的瞪了木致远一眼,打掉他的手,气呼呼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木大哥,你放心,我一定管好我的嘴,一定一定!”红如见木致远一脸责备的看她,马上讨好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