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暗通曲款许多年,他自是深谙哄她之道。
“画颜。”
姜姝言轻轻颚首,唤了一声身边静立的婢女,她恭敬地低头应下,而后便出了去,很快就将一直侯在外面的秦林引了进来。
“草民给世子,世子妃,郡主请安。”
他行到几人面前不远处,搁下背着的药箱,弯腰作揖,只眸中划过些无奈和憋闷,给这种人行礼,委实糟蹋心情。
“不必多礼,既是昭和极力引荐,你便为本世子诊上一诊。”
姜清逸在外人眼中永远是那一副温和清雅的面孔,配上本就低柔的声音,倒是真不像个做尽坏事,意图谋反的恶人。
“是。”
秦林应了一声,缓步走到他身前,打开医箱,拿出搁手的软垫,而后自然娴熟地打上姜清逸的手腕。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们身上,只有姜姝言状似无意地投了一抹视线给姚珍,见她下意识地捂着小腹,脸色紧绷,眸光晃动闪烁,便知她所料应是不错。
在她察觉前,女孩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唇角却缓缓扬起一抹美得让人心颤的弧度。
“世子,您的身体无甚大碍,但近来因是心有郁结,还需早些纾解看开,否则恐要生疾。”
秦林收回了手,将东西重新整理好后,退后几步,低声说出了诊脉结果,只是并非全部。
难怪师傅说宫中御医都是些刚愎自用的庸才,这种脉象虽难辨,但绝不至于说姜清逸身体毫无异样。
他和远在西地的王爷一样,被人下了断子绝孙的药,是不可能有子嗣的。
“确是如此,秦大夫果真有些医术,来人,赏。”
姜清逸答应让他诊,也不过是给姜姝言还有苏梓柔一个面子,他当然知道自己身体没什么大毛病。
只是南边生意还有势力尽断,阿江自尽,不知君昱到底查到多少,又岂能不积郁在心?
“谢世子,草民告退。”
秦林领了赏金后,又向他们行了一礼,而后背着药箱在小厮的指引下向外走。
“杏林堂的大夫倒也不差,夫人身子可还好?”
姜清逸的视线复又落在静静地剥着橘子,垂首不言也不看的苏梓柔脸上,见她素手微顿,眸中划过一抹笑意和幽深,她到底还是对他有意。
“无碍。”
淡淡一笑,女子和小时候一样将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