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您所言,我自不会拒绝,无需相求,更不必道谢。”
君昱没有追问苏沁原由,她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忍辱负重多年,一朝解脱所求却是放过仇人,想必背后也有诸多无奈。
更何况,她还是姜姝言的母亲。
“阿言身上的蛊毒已解,如今有她的父亲照看,你也无需忧心。”
“但是否回你身边,我们尊重她的选择。”
苏沁勾唇轻笑,心中对君昱这女婿又满意了几分。不光长得俊美,为人也十分沉静有礼,颇具城府,最主要的是看神情,对阿言想来也真的一往情深。
贺家那个妾,她没必要当回事了。
“小婿明白,我遣人送您离开。”
君昱敛去了晦暗莫测的情愫,就在他准备用眼神示意脑子突然灵光不少的秦祁将苏沁送回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清润淡雅的男声。
“不必。郡公爷还是去忙正事吧。”
自门口进入的男子走到苏沁身边,单手摘下脸上的银面具,露出的那张脸却让君昱眸中难掩一抹讶然和惊愕。
难怪姜姝言那般亲近苏怀慎,确切的说,他忽然明白那少年为何会待她比亲哥哥还要好上许多。
或许,他们本就是亲兄妹。
恭亲王,也是好算计。
怪不得苏怀慎这么多年时常来南方行商,惊才绝绝,却没有读书入仕的意图。他那张脸若叫庆康帝看到,必要生疑,毕竟他还没昏庸糊涂到记不清自己的堂兄长的什么模样。
相较于君昱的心思百转,姜慎却是在心里冷哼一声,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臭小子什么企图,想趁机摸清阿言所在何处,好凭那一身精湛的武艺做梁上君子。
这一招他年轻的时候用多了,岂会让他得逞。
于是,夫妻两个就这么在君昱恭敬地目送下,渐行渐远。
姜慎都已把话搁到那份上,若再追上去岂不是找打?他和姜彦之两个加在一起,君昱,可能还真不是对手......
最重要的是,若姜姝言当真不愿见他,他也无法将她强行带回来。
还是先想想,搓衣板和榴莲,哪个会更让她满意?亦或是两个都用上?
姜姝言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却是苏怀慎,他正托着下颚坐在不远处的桌边打盹,清俊的脸上难掩疲倦,下巴上也冒出了胡渣,显然是一直不曾打理过。
女孩微微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却因着喉间的干痒和疼痛,咳嗽不止,亦惊醒了睡得并不沉的少年。
他对上姜姝言因剧烈咳嗽溢出泪光的大眼睛,忙不迭地倒了杯水,快步走到床畔,将她半扶起来,小心地喂她。
“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