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旧伤纵横,在有些微白的身上分外清晰突兀。
征战沙场,从来都是以命作搏,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
微垂眼帘,淡淡的心疼和悲伤在小姑娘眸中划过。
兴许是因姜姝言在后面坐着,君昱并没有洗很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的身后便传来水声,男子淡淡地扫过她微紧绷的纤背,眸中多了丝戏谑笑意。
说是不放心受伤的他,可是怎的也不回过头来帮他穿个一衫半裳的。
似是听到了他的心声,君昱刚套上裤子,正穿里衣的时候,小姑娘缓缓侧过身子,捂着眼睛的手微微开了点缝,见他没全露着,方才松了口气,站起身上前帮他整理衣服。
虽然这一年长高了些,可姜姝言离他的肩还有三四公分的距离,依照现代的计算方式,君昱身高近一米九,而她至多一米六,因而还需费力地仰头看他。
看着女孩认真帮他扣扣子的乖巧体贴模样,男子喉间却是忍不住溢出些轻笑声,他这哪里是在养老婆,简直像在宠女儿,两世加起来,他也算是能当她爹的年纪。
“你又笑什么?”
姜姝言帮他扣上最后一粒扣子,略有些困惑地看着凤眸幽深,眼角带魅的男人,大眼睛里尽是郁闷和不解,他今天真的好不正常,笑点莫名其妙的。
左臂圈起她纤软的小腰,君昱颇为轻巧地将她抱了起来,迈开步子向外走。
小姑娘很自然地攀上他挺括有型的肩,环着他的脖颈,下巴轻轻搁在上面,神情却还是有些难以释怀。她这么关心他,就换来一通诡异的笑?
“没什么。”
“阿言,快些长大吧。”我有些等不及了。
君昱鼻尖萦绕着属于她的淡淡幽香,感受着不可言说的,越渐丰/满的柔软,眸光渐渐变得漆深,匿着某些灼热情愫。
“又不是我想,就能......”
姜姝言这回更迷茫了,总觉得抱着她的男人今儿奇奇怪怪的,而且与其让她长大,不若祈祷时间过得快些。
不过若是这样,他岂不是会越来越老。
想到这,女孩微不可见地嘟了嘟嘴,还是别了吧,不然偶尔被他哄着叫哥哥的时候,心里多别扭。
因着君昱受伤,之后几天的一日三餐都是姜姝言服侍他用的。
偶尔瞥见这一幕的秦祁总忍不住背过身,颇为可耻地翻了翻白眼。
主子您不是找回了点良心吗?真的不会痛吗?哄骗人家小姑娘有意思不?明明左手也能和右手一样运用自如的。
一路北上,派了几波暗卫分散追兵,躲避袭击的秦峥顺利到达京城时,已过了近二十天。
他执着君昱的令牌,捧着一盒罪证,直接进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