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莫哭,祖父说的对,我们都会常伴你身边,护你无忧。”
苏怀慎已很少见姜姝言落泪,此番看她眼睛红的像兔子般惹人心怜,无辜莹润,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毕竟自打她来到京城,他便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疼,比亲哥哥还要好上几分,甚至有时苏梓柔看着都有些吃味。
可她终究也疼惜着表妹,哪舍得与她计较这些?
楚瑾坐在主位上,看着孙女被苏家人围着左一句右一句地哄着安慰着,心间亦是一片温暖柔软。
彦之,阿慎,沁儿他们若看到这一幕,也该是欣慰的。
女子的脑中轻轻地划过这一个念头,继而眸中浮现一抹柔柔的笑意,未见几丝伤感。
苏祁远他们送完礼后,京中其她命妇,贵女也开始陆陆续续前往恭亲王府,给姜姝言送添妆。
她们都清楚她的嫁妆多到这辈子都用不完,兴许也瞧不上她们的东西,众人心里酸的紧,却又端着架子不表现出来。
昔年这些贵妇们敬佩亲王妃,恨不能时时上门拜谒巴结,如今墙倒众人推,虽本事依旧,但终是没了倚仗,一门孤弱,又能翻出多大浪?
姜姝言虽是亲王妃的嫡孙女,但这娇娇软软的性子哪能与她相提并论?钱再多又有何用?不过浪费,指不定怎么死在那阴晴不定的杀神手上。
相比姜姝言每日的忙碌,君昱虽没闲着,但也比她轻松些。
“乾元丹”一案已有眉目,上回翘开的那些嘴里吐出不少秘密。
锦衣卫与大理寺顺藤摸瓜,端了那名为“灭古”的江湖组织的几处巢穴,又搜到不少罪证。
拼凑起来却指向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
北方京城,以及自恭亲王,亲王世子相继过世后,近七年无声无息,再无战争硝烟,好似销声匿迹的南方边陲。
“乾元丹”成分里最重要的一味致幻毒正来自南方,更确切地说是由南疆盛产的一种花提炼而成。
那里的人称它为“圣骨”。
君昱虽未亲眼见到,但他觉得它若搁在现代,大抵就是那个让人闻之色变的名字。
五指轻叩桌面,男子凝眸看着桌上一张偌大画纸上由他绘制的,条理清晰,酷似现代警方分析案件用的脉络图,眸中是罕见的肃然和厉色。
如此盘根错杂的组织,以及跨越幅员最为辽阔的姜国南北的庞大涉案结构,在这个时代,能做到如斯精密布局,又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不露半分破绽的人,委实有些可怕。
这也是他自西地前来京城,让自己平白搅进一潭浑水的最重要原因。
除了他和楚瑾,姜国很可能还有其他来自异世的人,或藏匿幕后为人布局,或本身就是颇具身份地位的权贵。
不管是哪种可能,他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