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百日你们便是夫妻,作何‘莽夫莽夫’的唤他,仔细挨骂。”
姜姝言嘟了嘟樱红娇艳的唇瓣,小脸上的神情却有些委屈。
“我便是乖乖巧巧,他说不准还会欺负我,况且他若搬空了家底,阿言嫁过去还得用这些补贴家用。”
“真坏。”
女孩自幼最不缺的便是这些财物,只是看着君昱送来的厚礼,便不由得联想到他那张脸,还有那双怪吓人的眸子,委实不能将他的行为往好处想。
毕竟一个新获封的侯爷,若真有丰厚殷实的家底,说出去也不太在理。
“你呀你,他好歹是侯爷,且有晋安王这个义父,怎会是算计钱财的人。”
“这些聘礼既送了来,便都是你的。荣兴侯终究是对你上心的。”
对君昱还算有些了解的楚瑾甚为好笑地摇了摇头,若他知道自己未婚的妻子将他想做精于小利的人,会是何想法?
不过这也怪不得阿言,毕竟君昱设计娶她也是动机不纯,对他防范着些,多想些,也是他该......
万分溺爱宝贝孙女的楚瑾很快又将错自然地全部甩到君昱头上。
“阿言可不敢上他的心,夭寿啊......”
恕她想象力匮乏得很,委实想不到那男人将她放在心上的模样,且若真有那天,恐姜姝言还是受惊多些。
女孩兀自摇了摇头,而后便让楚瑾回去歇着,她领着两个贴身侍女及一些小厮照着礼单核对收整聘礼。
忙了近一天,傍晚时分,姜姝言方才将东西全部清点收拾妥当,令小厮搬回她住的院落的库房。
累得眼帘几乎都撑不起来的她连晚饭也没顾得上吃,梳洗完毕后便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时间便就在亲王府匆匆为郡主备嫁时悄然流逝,枝头的聒噪蝉鸣,还有头顶烈日的强烈金辉不知何时便皆淡了下去,当夜风中多了丝属于北方的沁凉时,距离二人的婚期已不足一月。
甚少出门的姜姝言纵然已有两个多月未曾见到君昱,可心头的忐忑和不舍,却是随着嫁妆的齐全,婚服的到来,日子的迫近越发浓烈。
九月中旬,姜姝言的外祖父苏祁远携着一大家子上门为姜姝言添妆。
本已胜过十里红妆的嫁妆因着他们的到来,又生生多了近三十万两的物件及现银,苏祁远却还觉得少,要再备些稀罕瓷器摆件给嫡亲外孙女平日摔着玩,唬唬人。
他们苏家嫁女,不求多大的排场,但必须要对得起姜国首富的名号,绝不能让孩子被夫家看低,欺去半分!
“外公,阿言本就有母亲几乎原封未动的嫁妆,祖母亦为我添了许多,你如今又送来这些,真的无需再多了。”
“到时荣兴侯府怕是要挪出一整个院子给阿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