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临亭淡淡问道。
锦媛连忙跑向临亭:“神君您可知道,外面都乱套了!那大黑鹊忽然闯上天,选妃宴还没开始就砸了!”
临亭波澜不惊:“所以,你来本君这里是……”
“我没看路,乱跑的。”锦媛停在临亭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神君,我修为不精,刚才逃命用了太多元气,实在撑不住了。烦请神君让我在您这儿歇会儿!”
临亭不置可否,锦媛见他未赶自己走,立刻松了口气,找了个地方坐下歇息。
纵然锦媛态度差,临亭也不当回事。他继续观摩天衍命盘,宫中多不多那一人,于他都无甚干系。
这时锦媛不善的一哼,自语道:“今日真是晦气,差点被蘅芜的血喷到鞋子,一点预兆没有就吐血,果然见了血光就没好事……”
临亭空洞的双目一怔,转头问锦媛:“无预兆,吐血?”
锦媛竖着吊梢眉,抱怨道:“是我们仙酒苑的,本来一起筹备酒酿,她好好的忽然就走火入魔,吐了一地血。现在看来果然大凶之兆!”
“那仙子叫什么?”
“她叫蘅芜。”
临亭清幽的淡眉蹙起。
蘅芜……忽然走火入魔吐血……
天衍命盘所反映的变数,会是源于此人吗?
蘅芜并不知自己被人盯上了,此刻的她,正跟着凤曦去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一路上蘅芜抓紧时间,狗腿讨好,围着凤曦打转。
“凤曦神君,这件衣服真适合您。不,像您这般姿仪的,怎样穿都让我移不开眼睛。”
“凤曦神君,我还没去过少室山呢,真想看看您修炼之地是何种风景。我娘说,喜欢一个人,便要多去了解他,更要了解他的故乡。”
“凤曦神君……”
“你说这么多不累吗?”凤曦打断蘅芜的话,眼角绽开一抹意味不明的妩媚。
蘅芜忙说:“不累的,能同喜欢的人说话,我乐此不疲!神君您这么问,难道是心疼我?这么说您愿意让我跟随你了?”
凤曦眼中滚动起杀气:“呵呵……”
蘅芜:“……”
说话间,他们到了那座宫殿前。蘅芜也不记得这是哪位神祗的宫殿,总归这位神祗要倒霉了。
接下来就看着鸟雀们蜂拥而上,一通打砸抢,愣是将金碧辉煌的宫殿拆成简陋木屋,场面太凌乱,不能启齿。
宫殿里的神祗看凤曦的眼神,恨不能生吞活剥了他,可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凤曦勒索他的法器。
“凤曦神君,你可真是……你不能这样!你……你……算了,你拿去吧,就当我白送你的,求你别再来了。”
神祗说到最后,眼泪都要掉下来,偏偏凤曦来一句:“再不再来,看我心情啊,说不定就是明天呢?”
轻描淡写,嚣张之至。
看着神祗生无可恋之态,蘅芜觉得,他离崩溃不远了。
凤曦抢完这座宫殿还不算,又将好几个看不顺眼的宫殿,都给洗劫一番。
那些被洗劫勒索的神祗,各个面如土色,抖如筛糠,恨凤曦恨得牙痒痒,偏偏又拿他没办法。
“凤曦神君,我这里难得的就是那座鼎,没别的了。鼎给你,其他小玩意儿你就高抬贵手成吗?”
“凤曦神君,我所有法器都在这儿了,真没有了。哎哎,别进后殿,我没叠被子!”
“凤曦神君,请问您打算何时回少室山?您看太阳都快落回扶桑树后了,您差不多就收手吧,给小神留条活路,呜呜……”
凤曦抬起眼皮,看了眼面前某位哭哭啼啼的元君,没理她。
蘅芜简直惊呆,而那些被打劫的神祗,都把蘅芜当成是凤曦一伙的,不断朝她投来欲杀之而后快的眼神。
两个时辰后,蘅芜看着白头翁男他们一起点数抢来的法器。
“千年寒晶鼎、仙衣繁梦、织天梭、杨枝甘露、火浣布……”
蘅芜听见自己情不自禁咽口水的声音。
太羡慕了。
如今她没有修为,若是能有几件好的法器傍身,也不至于如此步步维艰。
她下意识摸摸左手腕上的珠链。
珠链里的莲叶还算实用,再就是几枚传信用的玉符,可以用来联系娘,除此之外再无别的。
而珠链本身能抵挡三次致命攻击,眼下还剩两次机会。
无数法器在蘅芜面前,被白头翁男他们当廉价货物似的,一个个丢进乾坤袋里。
别说那些被勒索的神祗心痛无比,连蘅芜心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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