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冷移开了眼,不知道是哪根弦触动了,心脏竟然漏了一拍,这世间的男人那个不是三妻四妾?就连自己的父亲,还有一个柳姨娘,如果父亲真的对母亲真的话,又怎么会带回来一个女人呢?
顾秋冷摇了摇头,将刚才的心动抛之脑后。
那一瞬间,尉迟战从顾秋冷的眼睛中读出了很多种情绪,自嘲、失望还有恨意。
轿子抬到了顾侯府的后院巷口,顾秋冷掀开轿帘的时候,尉迟战突然将顾秋冷拉了回来,顾秋冷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尉迟战的怀里,脸上有愠怒:“你干什么?”
“刚才打本王的一掌,现在疼的到底是谁?”
顾秋冷的左肩本身就有伤,用尽了全身力气打了尉迟战一掌,实际上也相当于打在了自己的左肩上,加上顾秋冷原本的伤口,最疼的自然是她。
尉迟战的手按在了顾秋冷的左肩处,疼的顾秋冷额头冒冷汗。
“当初既然打了,现在就不要喊疼。”
尉迟战的力道越来越重,顾秋冷的嘴唇泛白,直到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尉迟战渐渐地松开了在顾秋冷左肩上的手,轿帘被疾风打开,正巧被珠儿和疾风看到了这一幕。
“小姐!”
尉迟战将顾秋冷扶下了轿子,对疾风说道:“让马车开回府。”
“属下遵命。”
尉迟战最后看了一眼顾秋冷,确定顾秋冷头也不回的进了后门,才转身上了马车。
尉迟战附上嘴唇,还能感受到柔软细腻的触感,散发着口齿间淡淡的清香,如清晨的露水,配着花儿的自然香味儿,和当日在湖水里吻到的感觉,却又有点不一样。
尉迟战突然感到心口一阵刺疼,皱了皱眉,自言自语一样:“下手真重。”
顾秋冷被珠儿扶回了沉香园,即便是回去了,珠儿还嘟着嘴,说:“摄政王怎么能这样啊!明知道小姐的身上有伤,还故意让小姐疼,而且还破坏二王爷和小姐您重归于好的大好机会!奴婢真是越来越讨厌摄政王了!”
顾秋冷挑眉,刚才肩膀的疼痛被尉迟战这么一弄,竟然已经不疼了,听到珠儿说道“重归于好”四个字,才问道:“重归于好?这话怎么说?”
珠儿说道:“小姐忘了啊,上一次鸦青来的时候,小姐让鸦青给二王爷带的话,那意思不就是要断绝关系嘛,奴婢都听得出来,二王爷自然也能听出来啊!”
顾秋冷将身上浅绿色的斗篷解了下来,说:“我从来就没有和他好过,自然也就没有重归于好这么一说,你以后也不要说这些话了。”
珠儿不解地问道:“小姐从前和二王爷真的很好的,二王爷对小姐也是真的很好。”
顾秋冷已经脱下了鞋袜,歪在了软榻上,淡淡的说:“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