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国事为重,我,臣妾知道。”她绕到他身后给他揉肩。
他压低声又问了一句,“真的没什么想跟我说?”
“没有。”
翌日,骆应逑一大早便走了,黎相忆其实是醒着的,但她装作自己没醒。
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她心头迷茫更甚。
这一个月来,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件像样的事都想不起来。
洗漱过后,她拿出银针包问周围站着的宫女,“你们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们看看。”
宫女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往后退了一步,齐声道:“奴婢们没有不舒服。”
虽说猜到了这回答,可真听到,她还是觉得难受。
黎相忆走到窗户边眺望,天际的黑云大片压来,沉甸甸的,待会怕是要下雨。朱红色的宫墙一道接一道,怎么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她心口闷地慌,迫切地想出去透气。
“备轿,本宫要出宫。”
宫女们犹豫道:“皇后娘娘,您不同皇上商量一下么?”
“不用,备轿。”她沉下脸。
“是。”
说起来,她已经许久没见大姐了。
前几日,听说大姐有孕时她便想去见她,只是骆应逑一直在忙,她没说出口。
午饭时分,轿子到达尚书府。
老管家率先迎了上来,跪下恭恭敬敬道:“草民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黎相忆踏出轿子往府里张望,问:“福伯,我大姐在么?”
“夫人在的,草民带皇后娘娘过去。”老管家引着黎相忆往里头走,边走边说,“夫人有孕后身子不大方便,贪睡,这会儿刚醒,皇后娘娘来得也是巧。”
正如老管家所说,黎相知刚醒,懵懂地坐在床头,发髻瞧着稍稍有些乱。
“大姐。”她进屋。
黎相知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上前正欲下跪行礼,“民女……”
“快起来,别行礼,我们姐妹俩还客气什么。”黎相忆扶住她,伸手便去把她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