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过人?”男人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一缕失望之色,“不瞒你说,我也有过一任妻子,如此看来,我们俩更相配。小娘子,我不嫌弃你的过去,你从了我好么,我发誓,往后只爱你一个,照顾你到白头,怎么样?你若是答应,我这便去你家下聘。”
从小到大,她见的人不算多,这种不要脸皮的更是少有。黎相忆忍不住侧头看向贾人,语带威胁道:“师父,看好自己的病人,再让他缠我,我不客气了。”
贾人“呵呵”地笑了起来,揶揄道:“好徒儿,师父只管看病,哪里管得了你的姻缘,师父又不是月老。你不喜欢他拒绝便是,为何要不客气。不过,依师父看,你那城里的夫君九成是抛弃你了,改嫁吧,改嫁好啊。”
闻言,黎相忆更恼,师父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累了,想回去歇息。”
她说完正欲离去,没想男人急地一把拉住了她,瞬间,厌恶之感袭来,她回手一针直接扎了下去。
“哎呦!”男人怪叫,倏地放开了手,喊道:“什么东西扎我!”
黎相忆朝着贾人淡淡道:“改嫁确实好,对,莲姐该找个伴儿了,我明日便为她物色。”
“你!”贾人气结。
不远处,有个年轻公子正在对面楼上望着这一切。
“去把他那只手剁了。”
这话中的杀气火力全开,元夕不由抖了一抖,“是。”他应完后刚转身,谁想骆应逑再次叫住了他,“顺便阉了。”
“……是。”
踏入大门后,黎相忆胡乱搅着手中的帕子撒气。
他再不来,她就真改嫁,不仅改嫁还要远走,最好让他再也找不着自己。
“相忆,回来这么早啊。”范巧见她进门立马迎了上去,笑着道:“又板着脸,是谁惹到我女儿了。”
“没有,生自己的气。”黎相忆垂首摇头。
“家里来了客人,见着他你一定开心。”范巧意有所指道。
黎相忆微微一怔,心头跟着狠狠一跳,范巧都这么说了,她怎么会猜不到这位客人是谁。
她抬头往前厅看去,里头果然站着一人,他着一身墨色广袖长衫,长发犹如黛色流云倾泻肩后,身形依旧削瘦,然而比起解蛊前要挺拔一些。
一月多不见,今日重逢,她脑中竟一片空白。
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骆应逑转过身来,日光落在他棱角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