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心里清楚结局,可他仍旧不死心。
日落时分,楚旌踏入咸王府的大门,前厅空无一人,而院中摆着一只大浴桶,里面的水正冒着寒气,很是古怪。
“呜。”惊雷见他过来登时跳了起来,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不住地低吼。
这头,元夕背着骆应逑跑进新房,其他几人在一旁护着。
简莲手脚麻利,几个呼吸间便铺好了床榻,原本单薄的床单被子全换成了棉的。
“来,小心小心。”庄远与元夕合力将骆应逑放到床榻上,简莲拉过被子盖住他。
种蛊后,骆应逑一直未转醒,贾人撑着床板坐下,拉起他的手把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房门口传来一道雄厚的男声。
“楚将军?”听得这声,元夕猛然回头,见楚旌站在门口不由愣住,试探道:“你是来找王妃的?”
楚旌大步跨入新房,急道:“她不在?”
“你如何知道她不在王府?”元夕反问。
“眼下还不确定,我得先去见一个人,届时他会告诉我。”说着,楚旌看了眼昏迷的骆应逑,眉头蹙紧,“不过我想,他暂时不会伤害相忆。”
元夕压着气行至楚旌身前,小声道:“楚将军说的此人是,皇上?”
“不。”楚旌叹了口气摇头,语中似有杀意,“是黎太傅。”
“是他。”元夕咬牙,心头暗道,这个老东西,王爷当初就不该为王妃放他一马。“我可否与楚将军同行一道去太傅府?”
“嗯。”
元夕走后,府里死气沉沉,简莲哪里还有做饭的心,可他们必须吃,于是她简单地抄了两个菜。
他们王府最近也不知造了什么孽,女主人失踪,男主人昏迷,没了主心骨,真叫人糟心。
“王爷怎么样了?何时能醒?”简莲捧着托盘进门,见贾人在给骆应逑把脉便将饭菜放到了桌上。
“没什么大碍,解煞蛊最痛苦的一阵已经熬过去了,之后问题不大,只是小痛。”贾人眉眼间的凝重逐渐缓和,起身走下床板。
“贾大夫小心。”庄远眼尖,看贾人晃了一下便去扶他,感激道:“多谢你救了我们王爷,我代表整个王府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简莲边布饭菜边道:“你感谢他做什么,这是他欠我的。大家都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