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你这人无赖……”她正要推他,谁想他拉起被子往两人身上一盖,一手穿过她脑后,一手按着她的肩,长腿跨过来压住了她的双腿,只将她抱得动惮不得。
“你……不能这样……”两人贴得实在太近,近地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栀子花香,而她身前的起伏全被他的手臂压住。感受到双腿上的古怪触感,她面上便烧得慌,想来红透了,“快放我下去,我,要回自己的房间。”
“不行。”他俯身在她颈间轻嗅,呼出的灼热气息缠绕不休,最后飘飘荡荡地到了耳边,“从今晚开始,这才是你的房间,而且你房里的东西都搬过来了。我们是夫妻,睡一起,听我的。”
“不听,你是我的谁。”一下子这般亲昵,黎相忆遭不住,不说面上火热,全身都有些热,犹如被火烧过,整个紧绷着。
“你男人。”骆应逑说得自然,说完后便闭上了眼,轻声道:“你这针扎得不怎么样,快睡,再不睡我睡不着了……”说着,他将头靠在她颈间,呼吸渐渐均匀。
“你别靠这么近行不行。”她难耐地挪了挪,他的呼吸全往她脖子里钻,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每一次都能掀起她的轻颤。
“你身上真热。”他低低道,薄唇似有似无地碰着她颈间的皮肤。
“流氓。”她咬牙。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她睡不着,然而身侧之人睡得格外香,他一动不动,她被迫一动不动。
五更天时下了一场雨,这场雨绵绵密密,仿佛有千丝万线从半空穿过。
雨后的青石板湿漉漉的,被人一踩便有点点黑泥。那辆熟悉的轿子从街口匆匆而来,在巷子口停住,里头的声音一如既往尖细。
“昨晚他们俩可是圆房了?”
庄远躬身站在轿前,头压地很低,“圆了一半?”
“什么?”听得这话,杨辉忍不住掀开了轿帘,精明的双眸凌厉地眯起。这答案跟他前几日听到的不同,他替皇上不舒服。
“昨晚,王爷与王妃同睡一床。”庄远兀自低着头,言语中含着微微不安。
“嗯,咱家知道了。小德子,给他赏钱。”杨辉放下轿帘,古井般的眸子乍然一亮。他沉脸思索着,待会儿该如何跟皇上提这事。
日光一亮,黎相忆便醒了,恰好对上骆应逑的眼,里头闪着得逞的笑意,他松开手往旁一翻,整个人平躺着。
“夫人,早。”
“无赖。”她使劲瞪了他一下,起身走人。以后她学乖了,绝不再靠近床榻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