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应逑捏着医书许久不说话,骆子节忍不住凑了上来,试探道:“二哥,你看得见么?”
“啪”,骆应逑猛然合上画册,顺手将它扔到了榻上,淡淡道:“看不见,我摸摸看,能不能摸出来,上头是什么东西?”
闻言,骆子节面上更红,尴尬道:“摸怕是摸不出来,其实就是,就是那种书。二哥应该看过。”
“胡说,我如此正经怎会看那种书。”骆应逑低斥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你在宫里是不是看过?”
“没有!”骆子节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自在道:“画出来的女人也是女人,我看不得。”
厨房。
近日,骆应逑一只鸡也没杀,桌上许久没了与鸡相关的菜式,简莲觉得自家王爷得补补身子便去后院抓鸡。
饭点还没到,黎相忆拎着一篮子丝瓜走出厨房。
外头的日光正烈,慕风坐在院子中央劈柴,长长的衣摆被他缠在了腰间。
“慕风,要我帮你么?”黎相忆见他一只手不大灵活便想帮他,毕竟这会儿做饭还太早,她除了洗菜无事做。
慕风抬头看了她一眼,温和地笑道:“不用,王妃可是小看我了。”
他说着,拿起一截被锯子锯过的圆木头正放在木桩子上,左手拿起斧子用力劈下,“啪”,木桩一分为二,一半倒在地上,他转着留在木桩上的木头,切面对着自己,又一斧子劈下,如此一来,一根圆木棍便成了四根木柴。
黎相忆在一旁看得瞠目,没想他一只手都比自己厉害,不由赞道:“你真厉害。”
“王妃谬赞了。”慕风侧头,黎相忆今日穿了件月白衣衫,发辫上缠着天青色的缎带,素净的面庞大有清水出芙蓉之姿。
“我是真心夸你。”她放下篮子,双手扭着木轱辘打水,“你是何时来的王府?”
“六年前。”慕风又拿起一截木头,神情专注,“我和我爹是六年前来的都城,一眼被王爷相中。王爷那时还没疯,想进王府做事的人也多,王妃大概想象不出,每日都有十几人在王府门前卖身葬父葬母的画面。王爷总去各地平乱,自然不会管这些事,王府里一直是我爹在打理。三年后,我爹得了呆症,但是王爷并没赶我们出去。”
“那他人还不错。”黎相忆弯腰提着木桶,将里头的水倒在木盆里。
六年这个数字让她想起了一件事,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