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休书静静看他,坦然道:“既然你不喜欢我留下,那我治好你的蛊毒就走,以后谁也不欠谁。”
“嗯。”他应声。
黎相忆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望着桌上的饭菜道:“这些菜是甜的,应该还合你口味。”
直到房门被关上,骆应逑才走出书案,她收休书那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不知怎么的,他竟觉得心口闷地慌。
终于不装了,不装也好,省得王府里多一张嘴吃饭。
休书都收了,黎相忆便不再将自己当王妃看,当个医者挺好。
点上蜡烛后,她拿了本新书在桌前坐下。
一页,一页,一页,屋内全是书页的翻动声。
泛黄的纸张上被写得密密麻麻,记载详细,且有图参考。不得不说,师父真是个天才,这书上有不少苗疆蛊术,解法也全,可惜她还没找着骆应逑中的那种。
烛火幽幽,她看得仔细。
冷不丁地,外头传来一道模糊狂躁的嘶吼声,她一惊,心道,骆应逑又犯病了?这么准时?
来不及多想,她拿过身旁的银针包匆匆赶去新房,杀鸡不是长久之计,做瞎子已经够惨了,还要做疯子,那更惨。
越靠近新房,打斗声越清晰,其中还夹杂着桌椅倒地的响动。
新房门大开着,她刚到门口,恰好遇着慕风中掌摔在地上,他面色惨白,看样子伤得不轻。
“你怎么样?”她立即上前扶他,“王爷不是杀了鸡之后便会没事么?”说着她抬头一看,屋里并没鸡,只有一地的狼藉,桌椅全翻了,“檀叔呢?”
慕风摇头急道:“爹平常这个时候都会来,偏偏今晚不在,莲姐去抓鸡了。”
“噗!”慕风话音刚落,元夕倒地一滚,起身按着心口喷出一口鲜血。
见状,黎相忆飞快拿出银针,元夕见她犹豫便道:“我再撑一会儿,你看准了。”
他连点身上两处大穴,飞身扑去抓骆应逑的双手,此刻,犯病的骆应逑就像只野兽,一头长发散开,凌乱地飞着,他控制不住地嘶吼,根本不认人。
黎相忆手握银针,紧张地大气也不敢出,毕竟她不会武功,他们会武功的能挨上一掌,她挨上一掌只会当场毙命。
等元夕牢牢锁住骆应逑的双手时,黎相忆果断冲上去下针。
大喝一声,骆应逑挥手挣开了元夕,元夕整个人往后飞去,“嘭!”,重重砸碎一张椅子,慕风赶忙去扶他。
骆应逑颤着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