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一直没来找他,原来乔越在等她的回复!
而她呢?一直在等乔越来搬东西……
原来两人都在稀里糊涂地等待,错过了大把的好时光。
苏夏仰着头,忽然很想感叹感叹沟通的力量。
“我搬--”
话音未落,隐约听见人的脚步声,伴随熟悉的对话。
“苏夏呢?”
乔越停下脚步。
“乔医生好像也不在。”
“去哪了?”
声音传来,苏夏忍不住拉了他一下:“有人喊我。”
脚步声却在靠近,乔越敏锐地拉着她躲进棕榈树的阴影里。明明这会没做亏心事,可往来的路就一条,苏夏脸上绯红的红晕尚未消散,乔医生潜意识不想这样的“风景”被别人欣赏。
有人,不止一个人,还都认识。
当脚步声停在之前两人呆着的屋后,事情隐隐有些变化了。
左微:“你想怎样?”
带着浓浓俄罗斯口音,还有些许东北腔的混杂英语冒出:“就是你想的那样。”
左微低笑:“俄罗斯人,我还没试过。”
“那就试试。”
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纠缠到一起的脚步杂乱而轻飘。
苏夏慢慢张大了嘴。
我勒个乖乖,左微和人熊?!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那边已经热火朝天,不到十米的距离。借着月光苏夏隐约能看见人熊站在那里,裤.子退了一半,两只细白的腿盘在他的腰间。
十八.禁。
“怎么办?”苏夏冲乔越做口型。
男人下意识捂着她的眼:“非礼勿视。”
勿视个球球哦,现在该怎么办?这里就一条路,走出去绝对会惊着两个野鸳鸯的!
多尴尬,多尴尬!
乔越挺尴尬的。
没想到一个忍不住拉苏夏过来抱一抱,打算对她来一场循序渐进,可没想到直接带着她“开光”。
正常男人都会有需求,尤其是在这种地方。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时候能忍则忍,不能忍,则……这样。
他们站了一会,那边没有消停的意思。
左微从头到尾很冷静,倒是列夫动静挺大。
蚊虫有些多,苏夏忍不住抬手去扇,最后她站累了,拉着乔越蹲下来等。
乔越继续捂着苏夏的眼睛,最后索性把她的脑袋塞怀里,顺带捂着她的耳朵。
她蹲得腿麻,左脚右脚不停换,最后被乔越勾起抱在腿上坐着。
只想着,天哪,怎么这么久?
久旷又喝了点酒的男女确实干柴逢烈火,最后左微忍不住扬起脖子,发出一阵似痛苦,似餍足的轻哼。
一曲终落。
两人的腿都蹲麻了。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味道,乔越松手,苏夏就听左微骂了一句:“粗,暴的家伙。”
列夫调侃:“哪个家伙?”
她推开他起身,从包里拿卫生纸递给他,也给自己草草擦了下:“散了。”
列夫跟上。
隔了一会,苏夏红着脸从乔越身上下来,一边拉衣服一边调整被他撩开的肩带:“走吧,好像医队的人都要走了。”
乔医生咬牙。
回去的路上,他全程都淡淡的,视线扫过列夫,脸色更黑。
而吃饱餍足的人熊以为乔越和苏夏也去做野鸳鸯了,传来的笑容意思是,我懂的,兄弟。
懂什么?
他还憋着。
晃动的吉普车里,苏夏都不好意思去看列夫和左微,怕一看就忍不住想起那个背和细细的腿,但又忍不住视线去追逐她。
女人坐在副驾驶,双脚蹬在前面,慵懒而惬意。她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己,苏夏忍不住挪开视线。
一阵轻笑。
“哦对了。”列夫想起什么:“明儿我们多开几辆车去拉物资,桥短时间修不好,但是东西有法子送进来。发电机暂时没有,大家还是辛苦一点。”
左微皱眉:“一点电都分不过来?”
因为连着下雨,气温持续飙升,除了炎热以外还有最难忍受的湿闷。
大家白天工作,晚上连续睡不好,今晚的狂欢过后是更加的疲惫。
很想好好睡一觉。
“最近病人少,倒是能牵一根到一楼去……”列夫琢磨着,忽然很激动:“一楼饭厅!那里空间大,防蚊虫也做得好,我们可以都搬过去,电扇摆在中间,这下所有人都能好好睡一觉了!”
苏夏瞪圆了眼睛,卧槽!
她还要搬乔越那里住呢!能不能拒绝啊!
“我看看现在有电扇的,你们两个记者,还有尼娜,一共三台。如果女士觉得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拉个帘子分区,你们一个,我们用两个,好度过这几个高温的该死夜晚,大家有意见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能有意见吗?
苏夏整个人都不好了。
列夫越说越激动,忽然哎呀一声。
他捏着长满金棕色的手背:“谁扯我毛?”
左边的墨瑞克高举双手:“不是我。”
一车人的视线齐刷刷对着右侧坐着的乔越。
乔医生撑着手正看着窗外,黑黢黢的景色似乎看得津津有味。当众人的视线投来,他淡淡地斜睨回去。
“我?”他关上窗,声音没什么情绪:“我没这么无聊。”
列夫揉着手背,最后只得往前挪臀。
苏夏强忍着笑,最后在乔越的眼神下垂头表示遗憾。
好像……
他挺有意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