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曦擦了擦泪,一边抽泣一边回道:错在对姑姑无礼,还有妄议婚事和男子,被黄家人听到。
魏祁道:这桩婚事,不论先后对错,他们已定亲,那便是你的姑姑和姑丈;绣春堂也是你叔祖一家,有这些牵扯,旁人只怕再不会提起只言片语,以防影响家中感情,你却能说出那样的话。
黄家人听到了也好,他们在庆幸,好在不是定的魏曦,而是魏芝,家门之幸。
魏曦将头埋得更低,也哭得更凶。
宋胭发现无论是魏曦还是江姨娘,在魏祁面前都又乖又老实,好不可怜,连自己看了都觉得这只是桩意外,不必太苛责。
魏祁道:你们一起去祠堂罚跪吧,就在你母亲灵位前,让她看看,如今你成了什么样。
两人一声也不敢出,只轻轻道:是。
待她们离去,宋胭停了片刻,稍作安慰:大爷别太生气,曦姐儿还小,大些也许就懂事了。
魏祁面色微沉,隔一会儿,朝她道:今日的事,我有机会会向二婶赔罪,你若见了三妹,也让她别往心里去,黄凤远很好,是良配,不必有其它顾忌。
是,我见了她同她说。
魏祁没话了,宋胭道:那我先回去了?
魏祁点点头。
回了自己院中,春红得知魏曦被罚,还有些高兴:这会儿算是能受些教训了,看她以后还猖狂!
宋胭道:她倒怕她爹,在她爹面前老实得不得了,但愿她爹以后能多管管她。
宋胭这么想着,却万万没料到她想得太天真!
等晚一些,她沐浴好到床边歇着,魏祁来了,到床边道:我想了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曦姐儿能说出那样的话,绝不是偶然,也许当初不该将她给江姨娘教养,要不然从今以后,让她搬来这里,由你来教养她。
宋胭惊得说不出话来,久久无反应,愣在原地。
魏祁继续道:她如今十二岁,也许是最后的受教年龄,再往后两年,怕是教也教不回来了。
宋胭急忙开口:江姨娘毕竟是她母亲身边的人,也养了她这么多年,亲同母女她努力找着理由:我觉得我怕是教不好。
至少能比江姨娘好,她在你身边,你便是她母亲,打骂责罚都任由你。魏祁肯定道。
可我
宋胭想了许多委婉的说辞,最后觉得不能再耽搁,脾气一来,直截了当道:我不要。
魏祁看向她,目光中有几分疑问,似乎他从未想过她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