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做的太过,人姑娘还未出阁,要脸,但凡有点小脾气也受不住不是?她也不是故意闹这么大,话放的那么狠,非要气大殿下,她不知道大殿下病情这么严重呢。”
景元帝哼了一声。
辛贵妃低眉垂首,笑着给景元帝捏腿:“外头的话一会儿一个样,越传越不像真的,这一来一去,不知道生出多少误会,两个孩子都挺无辜,不过臣妾倒是觉得,能信成这样,气成这样,还真不是互相看不上眼,不在意,是太在意了,才会入心。”
“皇上这道旨拟的再好也不过了,真真切切是慈父之心,一心只盼着孩子好呢。”
“谁都不敢在朕面前提这件事,你倒是胆子大。”景元帝哼了一声。
“那皇上可千万别治臣妾的罪呀,”辛贵妃靠在景元帝大腿上,目光柔婉多媚,“可怜天下父母心,臣妾只是心疼皇上……听闻民间有种说法,若身体久久不好,乃是邪祟缠身,运气不佳,有个喜事冲一冲,撞一撞,兴许就能过去,枯木逢春,再展新颜,要不这桩婚事还是……”
景元帝态度坚决:“朕不会再为逆子下旨。”
辛贵妃懂,一朝天子,也是要脸的,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一件事下旨?凭什么要求你们?再者唐晚宁身份有些特殊,功臣孤女,总不好落个逼迫的名声。
“可若这件事能成,大殿下身体好转,又有了一个知冷知热的心上人,岂不是件大好事?事已落定,他便是再想像上次那样抗旨也是做不到的呢……总归了了皇上一桩心事。”
景元帝垂眸:“爱妃这般热心,不如——领了这桩差事?”
辛贵妃唇角僵了一下,很快恢复自然:“臣妾只是觉得大殿下太过刚硬,总是不懂皇上用心,或许娶了妻,慢慢就明白了……皇上信任臣妾,臣妾便试试看。”
第二天,宫里就传出消息,说要为襄阳王选妃,全程由辛贵妃操办。
朝野内外一片安静。
这么多年,废太子一直未娶妻,当然是有理由的。不是从没有人张罗过这件事,是所有有意操办的,都没能成……
赵琮从懂事起,就一直在打仗,及至十七岁,景元帝宣布登基,他由世子变成太子,也一直没停下脚步,不是在边关,就是在去往边关的路上,星月披肩,枕戈待旦,根本没机会接触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