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而去,委实教人叹为观止。温怀瑾瞧她似是在帐内憋闷了几日,神色恹恹地躺在软椅上。凝神想了会,开口问道:“去草原上骑马如何?”
岁岁眸间一亮,转瞬又灭了下来,恹恹回他,“可是我不会骑马。”温怀瑾轻笑着握上她的手腕,挑了挑眉,“我会。”
岁岁正想着他会又如何,便见温怀瑾取了披风罩在她身上,暖意一下盈来,熏得她面色红润,“如此良辰美景,夫人可愿同我共乘一骑?”
她羞红着脸,骄矜地沉思了会,才似是赏光般的应下。温怀瑾握着她的手,去马厩牵了一匹骏马。
这匹马驹应是温怀瑾的爱骑,通身漆黑,品种极佳。见着主人过来,原本十分高傲仰着的头忽而低垂下来,马首轻蹭着主人的手,齿间低低嘶鸣了几声。
温怀瑾轻抚了几下马首,又喂了些马草才道,“我与行渊自幼便在一处,它与我而言更似亲人。”
岁岁闻言颇为好奇地伸手抚上行渊的鬃毛,却教它躲过还甚是愤愤地喷了岁岁一脸鼻息。
岁岁在涂山中一向是兽类之首,何时受过这委屈。她立时瞪圆了狐眼,对着行渊龇牙咧嘴地威胁道:“反了你了!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有哪个小妖敢在我面前猖狂,更遑论你这未开灵智的凡夫俗马!”
温怀瑾一时忍俊不禁,轻笑出声。却教岁岁狐眼横过,他立时平了唇角,面色板正地对着在他身侧轻昵的行渊训道,“行渊,这是我夫人,不可无礼。”
行渊颇通人性,见着主人维护着面前怒目圆睁的女子,低低嘶鸣了几声才很是不情愿地将鬃毛凑到岁岁眼前。
岁岁别开视线,很是计较地哼了声,“晚了!我偏不摸了。”行渊闻言忙转头又黏上了温怀瑾,不屑地瞧了眼岁岁似是在言:若非主人说我无礼,我又怎会在你这小狐狸面前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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