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宴惜辰,你过得倒好!”卫勤兰双眼发红,直直瞪着宴惜辰,样子有些亢奋。
见她神情不对劲,宴惜辰又说:“我们已经和离了,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和离?我不答应!惜灵那个贱丫头!她现在出息了,能扳倒孙家了!她得赔我!赔我赔我!”
宴惜辰不欲与她多言,推开大门转身进去,关门的时候,没想到卫勤兰忽然来了力气将门撞开,她扑到宴惜辰身上,紧紧箍着他的胳膊:“我是你妻子!你不能把我扔在孙家!”
卫勤兰装疯卖傻,宴惜辰推开她,厉声喝道:“你还有廉耻吗!”
“惜辰,我活不下去了,你救救我!”卫勤兰跪倒在宴惜辰面前,扒着宴惜辰的腿不撒手,“让我回晏家!我愿意回晏家和你好好过日子,你救救我!”
宴惜辰冷眼看着她:“我曾经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可你不该为了钱财将惜灵推进火坑。”
“我不该,我不该鬼迷心窍啊!”
“晏家从不曾亏待你,自始至终,你都没有把我们当做你的家人!”
“你与晏家早已没有牵扯,回去吧。”
宴惜辰甩开卫勤兰,拂袖而去。
“宴惜辰!”卫勤兰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嗓子,宴惜辰没有停顿,更没有回头。
她知道连一向最宽容的宴惜辰都无法接纳她,于是心一横,抄起院子里的镰刀朝宴惜辰挥去。
“噗——”是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宴惜辰跌倒在地。
卫勤兰将镰刀扎进宴惜辰后背,吓得她扔了镰刀就跑,一路跌跌撞撞跑到大街上,她满手鲜血的样子吓坏了不少人。
绮罗香就在这条街上,晏惜灵听到动静出来查看,就见满手鲜血的卫勤兰立在街上,她瞪大了眼睛,因为卫勤兰也看到了她。
卫勤兰露出疯狂的笑容,冲她挥着双手,甚至张口大笑,晏惜灵突然意识到这是哥哥的鲜血,腿一下子软了。
卫勤兰抄起街边摊子上的剔骨刀冲着晏惜灵跑去,晏惜灵反应过来不住后退,她动作飞快,疯癫之下又力大无比,晏惜灵被她撞倒在地,一刀刀落下来,扎透了晏惜灵的裙摆。
晏惜灵在地上滚过两圈,忽然有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再一看,卫勤兰已经被赶来的护卫一剑穿心。
“嗬……啊,来人!”晏惜灵坐在地上哭喊,“救救我哥!你们快去救他!”
骆长湛从后院跑过来,见到如此惨状,吓得他急忙抱起晏惜灵,晏惜灵揪着他的衣领吼道:“救救我哥!哥哥!”
骆长湛不敢耽搁,吩咐侍女去请大夫,自己则带着护卫赶往宴惜辰的住处。
宴惜辰倒卧在屋子门口多时,身体已经变冷了。
骆长湛不敢相信大舅子就这么没了,他扒下宴惜辰的外衣,再次探查他的脉搏,发现还有心口一丝脉动。
当机立断,骆长湛倒出珍藏的药喂到宴惜辰口中,赶来的大夫接替了他的活儿,立刻施针止血。
紧跟着赶来的是常云客,他见到屋门前一大滩血,气得大骂,得知宴惜辰凶多吉少时,更是吼道:“那女人呢!我要扒了她的皮!”
卫勤兰行凶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江城,卫勤兰已死,鉴于她的罪行,常云客下令鞭尸示众,这是大胤自立国以来为数不多的鞭尸示众案,行刑当日,围观者甚多。
宴惜辰命大没死,只是身体更加虚弱。晏惜灵花费重金买来珍贵药物为哥哥调养身体,常云客则半强迫半诱哄着让宴惜辰辞去了西席一职,骆长湛寻找江湖名医,试图用内功心法为宴惜辰疗伤。
所有人都在盼望着宴惜辰的身体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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