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当是谈心了,以后我若去了赵国,你想见我一面都难了。”秦菱勉强笑了一声,将人往深处引了引,一边注意着左右,一边拉着愫愫往前走。
约莫行了半柱香工夫,二人便来到一间房屋门口,秦菱满脸微笑地将愫愫引入房中,自己则是站在门槛外不动。
门才被推开一条缝隙,便自里面探出来一只手臂,即将抓住愫愫的一瞬间,弄墨不知打哪儿跳了出来,一把将那手臂攥住,狠狠一折,飞起一脚将人踹了过去。
只听轰隆一声,惨叫声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一齐响彻耳畔,秦菱大惊失色,抬腿就要逃跑,愫愫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呵斥道:“我看你往哪里走!”
将人往屋里一推,秦菱一个踉跄,险些跪倒在地,弄墨已将赵国二皇子制服,一记手刀将人劈晕过去。
秦菱见状,忙狡辩道:“愫愫,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在此地!”
“你不知道他在此地,那你跑什么的?”愫愫能听信她的话,那才是青天白日活见鬼了。
将人随手丢开,弄墨极有眼色地拉过椅子,愫愫顺势坐了下来,翘着一条腿,两手交叠地放在腿上,抬眸凉飕飕地一瞥,哼哼:“编罢,好好编,可别编的错洞百出。”
秦菱哪里见过这样的愫愫,一直以为愫愫天真烂漫,单纯好骗,没曾想她竟也有此等心眼。
出生皇室,哪有什么真正天真烂漫,愫愫即便被保护地再好,自小耳濡目染,也知晓宫里的生存法则,从前不过是顾念姐妹之情,不屑于同秦菱一般计较。
如今倒好,秦菱都敢动此等歹念,愫愫饶她,老天爷都不饶她!
曲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愫愫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抬了抬下巴,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二皇子,道了句“奸|夫”,又指了指秦菱,道了句“淫|妇”。
之后面色淡然地单手支着额头,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在我没有喊人进来围观之前,你就没什么话想同我说?毕竟姐妹一场,你有必要如此害我么?想让我代替你去赵国和亲,这么蠢的念头,你怎么想出来的?”
秦菱见事情败露了,立马跪下,哭得梨花带雨道:“愫愫,我不是成心的,是他逼我的!我若是不带你过来,他就……他就……愫愫,你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若非逼不得已,我怎么想去害你?”
“那也不见得吧,你害我害得还少?”愫愫抬了抬眼皮,略嗤笑一声,“萧贵妃成天到晚在父皇跟前吹枕边风,给我母后心里添堵。你又成天到晚小动作不断,我此前不与你计较,那是顾念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现如今你都这么害我了,我若再饶你,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