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春日里翩飞的蝴蝶,双唇红艳艳的,许是强迫自己清醒,用一颗小虎牙轻咬着嘴唇,贝齿深陷在越发红艳的唇肉里。
因为是伏在桌面上的原因,从顾寒兮的方向望过去,甚至能瞧见一截羊脂般白嫩的脖颈,热乎乎,汗津津。少女的身形尚未完全发育好,可隐隐有了妖娆之姿。
顾寒兮曾经揽过愫愫的腰,几乎一只手就能握住了,那日愫愫醉酒,连鞋袜都蹭掉了,一双玉足连脚趾都圆润可爱。
有一搭没一搭地乱晃,红扑扑的小脸上笑意吟吟的,举手投足间隐隐可见日后如何明艳动人,殊不知有多勾人。顾寒兮即便再冷清的性子,也险些在愫愫面前破功了。
顾寒兮招了招手,低声吩咐侍女几句,侍女应了声是,缓步走至愫愫跟前徐徐扇风,愫愫原本困得都快睡着了,冷不丁凉快了,又来了精神。
以为是秦尧吩咐的,遂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道:“还是太子哥哥对我最好了。”
“嗯?”秦尧回眸,见愫愫脸蛋红扑扑的,额发也湿漉漉的,如今才六月天,天气就如此炎热,不知到了七、八月要热成什么样子,遂满脸心疼地走过去,摸了摸愫愫的头,“累的话,我让宫人先送你回宫,好不好?”
愫愫揉了揉肚子,觉得有点饿了,想着赶紧回宫,还能去母后宫里吃一盅酱肘子,于是大力点头。
秦尧吩咐舞文弄墨,还有身边的几个近侍,先将公主送回去,自己则是在此陪皇叔小坐。
“皇叔,我先回宫了。”愫愫曲膝向顾寒兮行了一礼,得了首肯,忙不迭地跳着下楼。
身后秦尧道:“别跳!好好走路!当心摔着了!你们几个好好保护公主,若是出了半点岔子,提头来见!”
说完,又转过脸来,笑着同顾寒兮道:“愫愫就是个孩子脾气,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母后膝下就她一个女儿,我同老二也就她一个亲妹妹。寻常阖宫上下独宠她一人,把脾气都娇纵坏了,很是不知天高地厚。听闻,愫愫前几日私自出宫,在皇叔府里叨扰了,我便在此陪个不是,但求皇叔看在父皇的情面上,饶了我家愫愫一遭罢。”
秦尧话里有话,明着数落愫愫的不是,实则变相告诫顾寒兮,愫愫是个什么样的金贵人。恐怕最后那句请求,也不是请顾寒兮原谅愫愫的孩子气,而是让他离愫愫远远的,彻底断了对愫愫的痴念。
顾寒兮亦不是个蠢人,焉会不明白其中道理。但他又何尝不喜欢愫愫,若能轻易割舍,早就割舍了,也不会纠缠了两年之久。
外界皆传他心狠手辣,满手鲜血,功高盖主,实际上顾家满门只剩他一个病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