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常北和俞珣他们嘀咕的第二天的晚上,陆琛和贺晓远挨着坐在沙发上,两人一起编辑朋友圈,准备一起公开公布结婚的消息。
陆琛很快就编辑好了,没一个字的废话,就一张照片,两人领证的红本上的红底合照。
贺晓远也用的这张,不过他配了点文字,删了打打了删,最后就留了一句话,写着:从今往后,是爱人也是家人。
贺晓远打完,凑过去看陆琛的,见陆琛只有照片,笑,又把自己的拿给陆琛看。
陆琛看了,重新编辑,也打字:从今往后,是爱人也是家人。
贺晓远:“学我。”
陆琛:“发了?”
贺晓远扭头看身边,也问:“发?”
贺晓远倒数“321”,念到“1”,两人一起点右上角的“发表”。
一发完,贺晓远两手举向天,开心道:“公开咯。”
于是很快,陆琛和贺晓远各自的、共有的微信好友只要在刷朋友圈的,都刷到了那张红底结婚照。
有些人还好,比如陆琛的微信好友商业伙伴居多,大家刷到,无非是惊讶堂堂思普大老板竟然结婚了,结婚对象不但是同性,还是这么年轻英俊的男人。
比如贺晓远这边认识的,无论关系亲近不亲近、熟不熟,如果只认识贺晓远不认识照片上的陆琛,那最多也只是惊讶贺晓远突然公布喜讯。
真正会在这时候觉得不可思议天翻地覆的,是这么一群人:既认识贺晓远,也认识陆琛,不但认识,还知道陆琛是思普的大老板。
于是——
正在外和人吃饭、抽空刷了下朋友圈的秦乘飞,突然刷到结婚照,即便早在中世开发布会的时候便已经猜测知晓贺晓远的男友就是陆琛,但真的看到照片,他惊讶得瞪凸了眼珠子,手机逼近到眼前:什么??????结?!婚?!
萧琪依正躺在美容院做美容,已经快做完在敷最后的补水面膜了,闲着也是闲着,她摸出手机举在眼前刷。
刷着刷着,先后分别刷到陆琛的朋友圈和贺晓远的朋友圈。
完全相同的照片,完全相同的文字,她手指点在屏幕上下来回滑动无数回,意识到不是有人一连发了两条相同的朋友圈,照片上也的的确确是陆琛和贺晓远,以及这张照片意味什么什么,她惊讶得手机都没拿稳,一下砸在脸上,砸得她生疼的同时顾不上脸也顾不上手机,一下坐起身,撕掉脸上的面膜,瞪大眼睛:结!婚?大boss和小远?大boss?!小远?!结婚?????
俞珣则是在羽毛球场和人打完球的休息的间隙刷的朋友圈。
他和萧琪依一样,两条内容完全一样的朋友圈是先后排在一起的。
他看到,第一反应就是其中一个人不是陆琛,另外一个人也不是贺晓远。
结果点进头像看主页,贺晓远是贺晓远,陆琛是陆琛。
俞珣当场大喊一声:“靠!这什么东西!?”
声音响彻整个羽毛球馆。
薛锦明晚上则在中医馆艾灸推拿。
他看到的时候平静多了,眼睛一闭,手机放下,对他的推拿师道:“我是不是年纪大了,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推拿师问怎么了。
薛锦明闭眼躺着,深呼吸——错觉,一定是错觉,年纪大了就是这个不好。
过了几分钟,再拿起手机重新看朋友圈,还是可以看到照片,照片上也还是陆琛和贺晓远,薛锦明把手机盖到胸口,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里泪流:现在的年轻人也太不让人省心了吧?qaq
前有秦乘飞说不干就不干qaq
后有贺晓远结婚嫁老板qaq
苍~~~天~~~呐~~~
常北则是洗完澡、腰上系着大毛巾、光着脚从浴室走出来,边端了酒喝,边哼着歌地拿起手机开始刷的。
刷刷刷,哟,这小逼崽子潇洒么,又是游艇又是飞机的,切,装什么阔。
刷刷刷,哟,这位小同学蛮努力嘛,又考了本证啊,值得庆贺,点赞点赞。
刷刷刷,哟,林总又念叨大模型呐,嗨,思普有中世可真是对不住您呐,留言:【林总加油。】
刷刷刷,哟,这不小远吗,还真结……
眼珠子怼向手机:旁边这人!!!???
这合照p的吧?!
p!的!吧!?
常北酒都不喝了,酒杯在桌上一搁,抬手指手机上的照片,嘀咕着送了贺晓远三个字:不、可、能!
然而余光往下一瞥,下一个是陆琛,滑上去,文字照片都和贺晓远的一模一样。
常北顿时瞪着眼睛开始倒抽气,抽得腰身都窄了,腰上系的大毛巾都松得直接掉到了地上,紧接着掉到地上的是常北手里的手机,“咚”一声。
光溜溜的维持着拿手机姿态的常北:“…………”
他是不是在做梦?
他在做梦吧?
一定是在做梦。
弯腰、撅腚,手机重新拿起,重新看照片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常北一脸无法直视地一把抬手捂住了脸,他的第一反应: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彻底完了,他完蛋了完蛋了马上就要嗝屁了!
——昨天他还伸手削了小远的头皮一下,说他做项目不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