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最美的白家二小姐,变得血肉模糊。
端漠皇为此几宿几宿睡不着。
他恨透了白嫣的冷漠无情,可又疯狂念着。
所以,他不顾朝臣所驳,非要立周璟为太子。
他要让那个女子知道,你看,有周璟在,你和我永远斩不断。
也是那一年,秀女入宫。
他看到了侧脸极像白嫣的熹家女。
不同于白嫣的冷漠,熹家女柔情似水的伺候他。
也就是如今的熹贵妃。
端漠皇的面露狰狞。他再也顾不得他的体面。
也许是极度气愤,他竟然能吃力的站直身子,艰难朝白鸢而去。
他想要掐住她的脖颈,质问他,你是不是在撒谎!
可他气得喘不上气,捂着心口不断咳嗽。
“噗。”
一口血从他嘴角喷涌而出。他的意识慢慢减弱,整个人朝前倒去。
刚好是白鸢那个方向。
白鸢冷漠地后退一步,眼睁睁看着端漠皇砸到地上,不省人事。
她忽而笑了。
就是这么一个人,害得她家破人亡。
几位重臣面面相觑,很快……
“皇上!”
“来人,宣太医,快宣太医。”
慈宁宫混乱一片。
在蒙时和诸位太医救治端漠皇时,顾太傅立在殿外等候消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地问:“人都走了吗?”
他说的是后宫嫔妃和其余朝臣及家眷。
“回太傅,诸位大臣家眷都走了。”
顾太傅好似听不见似的。
他眸中情绪浓浓,哑声问:“殿下呢。”
回话的公公一顿,惶恐道:“殿……殿下他们回东宫了。”
“可有留话?”
“不曾。”
公公:“只是殿下走时,说了四个字。殿下说……说……乌烟瘴气。”
顾太傅摆摆手,让人退下。
别的人都离开了。这里只有他和许阁老坐镇个
冗长的安静,顾太傅看向许阁老。
“你怎么看的?”
顾太傅:“皇上如今生死未卜,你我两人所意见不合,可紧要关头,乱不得。”
白家两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个孩子苦啊,一个死了,一个还得撑着活着。殿下……殿下身子不好,今日碰到这种事,他如何受得住。
许阁老沉沉看向天空:“当初,先皇本该立七皇子为储。”
“没错,当年的七皇子是何等的英姿……,此事得守口如瓶。当初七皇子死的蹊跷,却不知他隐姓埋名成了白家婿……”
许阁老:“若说名正言顺,殿下的血统最是名正言顺。”
各朝臣离开后,尽数一半的武将路上沉默寡言,一回府后,就发了好大一通火。
“武将是什么!武将就是地上的泥!”
“当初慕将军何等风光!他可是老将军亲自培养出来的!京城那些个公子哥,没去过边境,没打过仗,身上没有百道伤口,可只要他们想,那些护疆土,护万民的将士就得死!如今却是这个境地!呸!”
“他周承是个什么狗屁玩意!竟然对慕将军下手!可笑!若慕将军没出事,三年前我朝兵力为何会不敌?三年前没有一个人能有本事去边境厮杀。若非殿下拼死前往,只怕山河已破!”
“那些人能高高在上,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左右下面有武将卖命!”
顾允之早早回了府,姜荞看见他颇为意外。
“你怎么回了?不是进宫服丧了吗。”
“先陪陪你,今夜过后,得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