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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血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的痛苦愈发强烈。
浑身上下如被割了肉般。
情况比蒙时料想的还要糟糕,比如他身上的皮肉正以诡异的速度绽开一道道细缝,像是烟花在空中炸开,数不清的那种,流出乌黑的血。
是钻心刺骨的疼。
慕衍是人,寻常的人。
便是意志力再强,可又如何受得住?
他的意识一点点变得薄弱。
依稀间,听到了女子的嗓音。
是小姑娘含着泪软软的哀求:“哥哥,你能不能别走,别去边境。”
不能。
再然后……
他的心跟着抽疼。
是记忆里初相识女子高高在上的声音。
“慕衍,看着本宫的眼睛,你躲什么?本宫还能吃了你不成?”
然后是她后来明媚张扬的嗓音。
“怎么又遇上了,这都第几回了?我说慕将军,你别是对本宫别有用心吧。”
她的故作矜持。
“这木偶雕的确像我,当做定情信物的话……,也罢,本宫勉勉强强收下了。”
她的牵肠挂肚。
“这次去边境,可得全头全尾的回来,听见了没?”
最后是,她绝望过后的异常决绝。那时候她难掩憔悴,可仍旧抬着下巴放话。
“慕衍,你记住,本宫从不是非你不可。”
第303章会不会急不可耐了些
屋内光线亮如白昼,明晃晃却似鬼魅。这些天的天气很好,却止于今晚,外头狂风四起,灯笼被吹的肆意摇摆,雨水飞溅敲打地面,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
有人猛的从榻上惊醒。
邵阳心跳如鼓,姣好的面容几近惨白。
“公主,您怎么了?”
听到屋内动静的婢女快步入内,邵阳压抑着那莫名的恐惧,明明心脏都揪在一起,疼的她不知所措,她还是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无碍,不过是梦到些……”
她想说梦到可怖的事了,可也不知怎么了,不过几个呼吸间,除了那悲戚的心跳彰显此刻的真实,其余的,她亲身经历的,竟然忘了,梦到了什么。
邵阳眉头紧锁。接过婢女手里的茶盏,几口抿下。
“我听说父皇今日去澄园了?”
“是,待了一个时辰。”
邵阳:“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婢女清楚她要问的是什么,连忙低声道:“接到丹国太子了,估摸着只要几日,就快入京。公主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她能有什么打算。
邵阳冷笑:“自阿弟出了事后,你别看京城那些重臣如何敬他,可底下早就暗波涌动,谁都有私心,得为立下一个储君做准备。本宫这个公主是高贵,可如何又不是窝囊?”
她觉得冷,用被子裹紧自己。
她到现在已经分不清,端漠皇对她的纵容到底是因她是端漠皇的第一个孩子,是感情不一样,还是为了别的。
邵阳不以为意:“你可还记得六皇妹?跋山涉水千里迢迢远嫁,嫁的人是个异姓藩王,这一出嫁,她跪别生母梁贵人,哭的几近崩溃,无非是这一走,此生怕是再难见了,而那藩王恶名昭彰,她前路只怕坎坷。她本是不愿的,当初那么多人指责她,道她受册封,承天命,名下良田千顷,受万民跪拜,享公主之尊,理应担天下之责,又有什么权利不应?”
邵阳:“外祖家昌盛,一朝覆灭的事就如一道警钟。”
“母后身为一国之母,可被这皇宫囚了一辈子。她无一日不辗转反侧。”
“皇弟呢?我这几日越想越不对劲,他每次出事,父皇都言什么前朝余孽。当真如此吗?”
邵阳不愿再想。
她冷笑一声:“六公主硬着头皮嫁了,可本宫不是她。”
便是玉石俱焚,她不情愿的事,谁也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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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听的心惊胆战,邵阳却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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