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时候闹出过这种乌龙,那几个小姑娘这些年也不敢和云熠亲近,到了及笄之时便各自定了婚事,除了凌黛玉以外,都在这两年里先后嫁人了。
“事实证明,夫人你操心得太早了,完全是浪费心思。”云靖恭不客气地笑了笑。
公语蕊怒瞪了他一眼,见他笑得唇角微扬,十分惬意的模样,忍不住凑上去咬了下他的唇。
抱住她的男人眼神立刻转为幽深,迅速伸手制住了她欲逃离的动作,俯身下来堵住她的嘴,然后手也跟着往下……
“等等!”公语蕊被吓到了,这人不会是打算在马车里……
“夫人,”摄政王用带着笑意的深邃眼眸告诉她“就是你想的那样”,一手捂住她的嘴,嘴唇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可得忍住别叫出声,免得教坏外面十八岁的‘孩子’……”
公语蕊:“……”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云靖恭:呵,脸是什么?
因为大家都不太喜欢看儿子的故事,我就少写他们了,但是为了故事的连贯性我还是要把该走的剧情走完,下章古代篇就宣告完结了!喜大普奔!
到时候的现代平行世界还希望大家会喜欢!不喜欢的亲们也可以当它现在彻底完结啦!作者玻璃心,可以不评论,但求别差评,跪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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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动啊!好多章都没有可以感谢的了嘤嘤嘤……
第50章
或许每个寻求自由的人, 都曾经有过环游世界的梦想。
公语蕊对环游世界其实并没有什么执念, 只是当年她刚毕业时确实曾经有过先四处去看看的想法, 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拉到了这个世界, 从此就全副心思放在了云熠身上, 也再没空去想那件事。
毕竟和二十一世纪相比,这个世界如今的交通方式实在太落后了。若不是马车足够好,她怀疑自己的腰都要断了……当然,这和某人最近迷上了在马车上亲热也有莫大关系!
他们乘着马车从津州一路南下到江南, 途中又停留了几个地方。鉴于津州驿站夜半都找不到烧热水的人, 之后的途中摄政王都不肯住驿站了, 于是他们把沿途路上属于富豪的别院给住了一圈。
富豪如今已然是当之无愧的大庆第一富商了, 生意遍布全国,也囊括了几大行业。云靖恭作为他最大的靠山, 自然享有最高级的优待, 因此摄政王夫妻的南下之旅十分轻松惬意, 公语蕊心情好的时候甚至会拉着他去自己以前住过的地方转转。
“就是这里了。”摄政王妃掀开马车窗帘,指了指外面道路上挂着“醉香楼”的花楼, “我在江南的时候就是在这里教那些姑娘……”
话说到这里, 她忽然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再说这些似乎有些不合适, 顿时便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云靖恭却并不以为意, 甚至还扬唇笑了起来。
“夫人当初在这地方做先生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他可是至今还时常把她的棋谱拿出来翻看呢!
“可是这里开的工钱多啊!”公语蕊直接道出最核心的问题,“其实当初我也想过女扮男装去书院教书的,还想着有机会可以试试靠科举, 就算会试去不了,考个乡试看看自己能得几名也不错。可是问了几圈下来,教书先生的工钱太少了,不够养活我和熠儿,所以我只好想别的法子了。”
云靖恭鲜少会问她过去的事,因为那会让他想起自己错过了她几年,导致她和云熠吃了几年的苦,但如今他心中逐渐对那份“错过”释然,听到这里便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
“你为什么会在花楼做先生?只因为工钱开得多?”他隐约觉得这不是正确答案。
听他这样问,公语蕊忍不住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
“我那时候特别看不惯别人欺凌女子,但我自己没有权势又没有钱,还带着熠儿,根本做不到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卖女儿,卖妹妹,甚至卖侄女的……总之,约莫从古至今多数男人眼中的女人就是拿来交易的‘货物’,那些事情到处都司空见惯。我帮不了她们,但也希望她们即便沦落风尘也能过得好一些,所以才有了这个念头。一开始为了说服老鸨聘用我,还花了我不少心思。”
话说到这,她便彻底打开了话匣子,顺便说起了这几年遇到的比较值得一说的事,甚至还想起自己的几个“学生”。
“我在宁泽的时候带过一个叫红缨的姑娘,那姑娘喜欢穿一身红衣,跳舞很好看,生得美艳不说,身子也十分妖娆,宁泽的知府和知府的儿子都对她很着迷,父子两个还曾经为了她大打出手。后来知府夫人扬言要给红缨赎身然后带回家折磨……那时楼里其他姑娘都幸灾乐祸等着看红缨笑话,谁知道过几天宁泽知府就被京城来的钦差砍了头……”
她说到这里,一直安静聆听的云靖恭忽然神色一怔,他转过头,正对上自家夫人戏谑的眼神,心中顿时恍然。
“那个钦差……是说我?”
“哈哈对呀!”公语蕊忍不住眯起眼笑得开怀,“你那时刚成为宰辅,奉皇命四处微服私访,几乎是走一路砍了一路脑袋,但凡你去过的地方,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官员被砍头,所以那时候两江一代的官员一提起你就害怕。就连寻常人家吓唬爱哭的孩子的时候都说‘再哭就把云宰辅引来了’……”
云靖恭难得冷着脸,看着公语蕊也不说话,不过眼神依旧很温和,看着妻子难得这么开怀的模样。
公语蕊抬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继续又说了起来:“后来我听说有人看上宁泽知府的位置想讨好你,专门替红缨赎了身把她送给你……”
那个时候公语蕊并未见过云靖恭本人,对他的所有印象都来自那本书,只知道他十分不喜女人靠近,是当真厌恶到一旦被碰到就可以直接当场取人性命的那种。因为这,她特意告诫了红缨一番,好在红缨是个脑子拎得清的,而且那姑娘沦落风尘也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并不想做以色侍人的事,听进了公语蕊的告诫,并没有试图以色引诱云靖恭,只是恭敬而疏远地跳了支舞,反而意外因此得到了自由。
“后来我再见到红缨的时候,她已经换下了那身红衣,还有了新的身份。”说到这里,她忽然凑过去对上云靖恭的双眼,眸中带着笑意道,“那时我才知道,被人称为杀人魔的宰辅大人竟然意外地是个大好人,回到家之后我还跟熠儿说,将来他有出息了,就要称为云宰辅那样的人……”
“哦?什么样的人?”云靖恭的脸色渐缓,然后就眼看着公语蕊的唇逐渐凑上前,印在了他的唇上。
他眼神一黯,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女人却忽然嬉笑一声推开他,冲他笑得狡黠。
“不为美色所动的君子呀……”
“君子”眉头一挑,大掌一伸把她扯到自己怀里,低下头,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实在算不上什么“君子”……
……
马车外,墨玉和红玉再一次对视了一眼,红玉微微摇了摇头,墨玉便对眼前的目的地视若无睹,扬起缰绳将马车调了个头。
再转一圈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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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京城,上下忙碌了几天后,云熠总算把风家和萧祤勾结的证据搜集得七七八八,正想寻个合适的时机呈给昭明帝,却忽然得知萧祤病了。
萧祤自那日在诗友会上和韩静雅勾搭到一起之后,这些日子一直都醉倒美人窝不知今夕是何夕了,而韩静雅也做起了成为王妃的美梦,之前甚至还回去找韩墨轩让他出面去请皇帝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