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没有躲,他就这样挨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好像挨打反是好受了。等得窈窈的力气用得差不多了,连打他都使不出力气了,他方松开了窈窈,他转身,没有再看窈窈:“我就单对你这样,明白了吗。”
窈窈一滞,拢起衣袍怔怔地看他。
陆衡没再说话,疾步出了殿。
窈窈这一夜都没再看到陆衡,翌日,于溯拿了中济的密折来与窈窈。
窈窈看着阖起的密折,没说一个字。
于溯呈上密折后没有马上离开,他的脸色不好看。
窈窈早就发现了,于溯和文啸看她时,脸色一直都不好,尤其是陆衡不在时,二人看着她时,是厌恶之色。
是因栖梧行宫之事,于溯文啸陈简三人都对她不满。
于溯冷声:“陛下如今蠢笨的厉害,三两句话就能被哄到,您该聪明些,勿再惹得陛下动怒,也不要再有什么别的心思,好好侍奉陛下。不若,属下也保不准能做出些什么事。”
窈窈火了,三两句话?于溯当陆衡是什么?好人吗?君子吗?她怒声:“滚!你们主仆几个没有一个好东西!”
于溯一怔,错愕地看窈窈,他面上不好看,转身退下。
陆衡下了命令,她不允再出朝雾殿,是夜,陆衡才回了朝雾殿。
窈窈没看他,一个字也没说,陆衡也没说一句话,两个人若不是还喘着气,都能以为和自己同在殿里的是个死人。
窈窈不明白,都这样了,陆衡还回来做什么,还将她关在这做什么。
二人沉默在寝殿待了一夜,翌日,窈窈醒来陆衡已经离开,她被岑家姐妹告知,她可以出朝雾殿了,默刹皇宫哪都能去。
可在她看来,这不过是笼子大些还是小一些罢了,她一步也没离开寝殿,也不用膳,呆怔怔地坐在自己那一方小榻,看着自己的项链,一坐就是大半日,听见陆衡的脚步声,她面对着粉壁躺下,只当看不到人听不到声。
陆衡走到小榻前站定,目光落在窈窈单薄的肩上,道:“我不是好东西,那你是一个好妻子吗?”
窈窈一滞,妻子?她并没有去看陆衡,一动也不动。
陆衡再道:“你知道我现在为何关着你。”
窈窈始终背对着他,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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