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烈先是一怔,而后便大笑。
明思又有些担心,眨了眨眼,“你说,她会不会气得发火?”
荣烈挑眉勾唇,“谁让她乱摸的,活该!莫怕,有我呢。”
明思看了看时辰,蹙眉道,“算算时辰也该发作了,莫非她没猜到是我?”
两人正说着,菱花进来禀报,道坦丽花来了。
夫妻二人会意相视一眼,荣烈懒懒道,“请她进来。”
坦丽花进来了。
一双手却捂在袖中。
明思留意她的神情却看不出喜怒,明思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荣烈斜睨她,语气大不客气,“天色已晚,不知女王陛下有何贵干?”
一道黑影从门外飘入,一掌就朝荣烈劈去。
荣烈倏地腾身而起,冷笑一声,“论单打独斗你未必是我对手!要打么,奉陪!”
“影子住手——”坦丽花出声。
影子闻声而停。
荣烈也嗤笑一声收了手。
坦丽花冲明思抬了抬眉梢,“可能同妹妹单独说说话?”
荣烈冷脸,“不行!”
坦丽花轻笑摇首,瞟了荣烈一眼,“怕我吃了她?我要想吃了她你拦也拦不住,难道你还能时时不离她半步?何况,如今是在你们的地盘上,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妹妹,你说是不是?”
最后一句,看向明思。
明思朝荣烈安抚的看了一眼,转首朝坦丽花点头,“好。正好我也有话同女王陛下说。”
见明思话已出口,荣烈虽不愿还是行了出去,临走前警告地盯了坦丽花一眼。
跟来的颚敏奉了茶上来,在明思的示意下出去将门带拢。
明思客气地请坐,看了坦丽花掩在袖中的手一眼。
察觉明思的目光,坦丽花将双手露了出来。
一双手红得如同煮熟的虾仁,上面还有些零散的黑色斑点。
明思挑了挑眉,不说话。
坦丽花叹气,“妹妹还真是生我的气呢,明明知道我最爱惜的便是自个儿这双手却偏在我手上做手脚……好狠的心哪。”
明思端起茶盏,唇角淡淡笑意,“比起女王陛下的子午**蛊,我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坦丽花一滞,下一瞬便娇笑,“果然是替你家小烈烈出气……不过若是我说此蛊还有其他功效,妹妹可否能替姐姐将这手上的毒解了?”
还有其他功效?
明思疑惑地看向她,几分不信任。
坦丽花瞥了一眼明思肚子,倾身上前附耳轻声带笑,“子午**蛊反阴阳而行却也调和阴阳,只要妹妹未曾服过绝子之药的话,那如今当应是含珠之身……”
明思蓦地呆愣!
“如何?”坦丽花掩嘴而笑,很是满意明思表现,“这个消息当抵得过姐姐的错处吧?”
明思惊异过后眼中迸发出光彩,情不自禁地用手按住自己的肚腹,“你没有骗我?”
她还是有些不信。
坦丽花叹息一声,笑看她,“你很想替他生个孩子,对么?”
明思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一刻她说这话时,似乎有些同往常不大一样。
此刻的坦丽花,笑容里似乎带了些别的有些深邃的异样情绪。
“别这样看我。”坦丽花呵地轻笑挑眉,“我也是女人,能想到你的感受也算情理当中,有何好奇怪的?”
坦丽花站了起来,走到门前,好似透出那素白的窗纱朝外看去。
明思低头暗忖了片刻,抬首望着她妖娆婀娜的背影慢慢道,“你也有过么?有过这样的感受,这样的想法?”
坦丽花没有回首,“为何这样问?”
“只是感觉。”明思坦然,“方才你问的时候,我就这样感觉。这两日我也想了许多。一开始,我不敢让你知道我认出了他。我不确定你是否有其他图谋。可如今看来,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图谋。这一切更像是你的玩耍。可我真的生了你的气。你本是我们的恩人,可你似乎并不在意旁人感激与否,只是图自己开心。”
“不错。”坦丽花转身盈盈带笑,“你说对了,我不在意旁人如何看,也不在意旁人感激不感激。我图得就是一个开心。而你们也的确让我开心了。好妹妹,我已经很久没这样开心过了。算来,也有十来年了。所以就算你给我下了套,我一点儿都不生你的气。”
明思蹙眉。
“我不是什么好人。”坦丽花勾唇而笑,朝明思抛了个媚眼儿,说出的话却让明思不寒而栗,“小烈烈可同你说过,我将我的王夫埋在了我寝宫床头的花圃下。对了,还是活埋的……”
明思心房颤了颤,眼底露出一抹惊容。
坦丽花却懒懒而笑,“原来他没同你说——哦,应是怕吓到你,可真是体贴啊!”
“为什么?”明思忍不住问。
“为什么?”坦丽花垂眸轻笑,“他同我妹妹情投意合被我拆散后来私通被我发现……他同我妹妹暗通款曲对我下毒被我发现——两个回答,你更喜欢哪一个?”
坦丽花抬眸望着明思,笑得意味。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