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看向太子笑道“皇儿此画如何得来,不妨说来听听”太子瞥了一眼上官慧“此画乃是、
”正想说出,却一眼见纳兰笙满面紧张之色,便是一顿。心里暗付,若说是纳兰笙将女子之画献于太子,只怕他不好同府中交待,这般一想便改了。“此画乃是秋将军无意所得,送于本太子。”
位于场中下首的秋池一听顿时愣住、
却容不得他愣住,高台上的建熙帝已笑着开口“原来是秋将军所得,秋将军可知此画为何家女子所作?”
秋池为人素来严正,众人一听此画是秋池赠与太子,已是信了三分,此刻便好奇的朝秋池看来,欲听他如何说。
秋池只得无奈起身,将纳兰笙当日所言复述了一遍,只是将购画之人变成了自己。
众人一听,不觉微有遗憾。
唯上官慧面犹带不服,建熙帝笑道“慧儿,你可还有话想说?”
上官慧瞥了一眼太子,低声道“慧儿本不该质疑,但秋将军并未见到作画之人,只凭卖画丫鬟之言,焉能辨男女?
慧儿实在难服。”建熙帝闻言朗声一笑“此事也不难!朕即刻下旨,张榜寻人,以十月为期,若是十月后还未寻得此人,便让太子为你题词一首!你看如何?”上官慧俯身行礼,恭声道“慧儿别无他言。”
太子却忽地一笑“若是寻到此人,慧表妹又当如何?”
上官慧一怔,咬了咬唇“若此人当真是女子,慧儿愿执弟子礼,拜其为师。”太子闻言轻笑,不做他言。
上官皇后仪态端方的朝众人一笑,将话题转开“好了,今日佳作甚多,大家请移步共赏吧。”这时,台下红案上的作品已贴出各家贵女身份,因不方便写出闺名,皆是某某府长女、次女等称之。
四周众人尽皆离座,朝红绸铺陈的长案行去,行障内的各家贵女也纷纷跟着自家亲人一起欣赏他人之作。
明思稍缓一步站起,同走在最后的四老爷四夫人说了几句,四老爷远远的看着那画的笔法便有些猜疑,此刻人多也不好多问,便用目光朝明思示意询问。
明思也不知缘由,只低奂道“画是给五哥哥的。”
四老爷心下一转,便猜出太子这画应是从纳兰笙处所得,见明思有些不安,又氓声安抚“回头你问下便知,莫怕,应是无事。”
太子神情不似是知晓作画人,说明纳兰笙应该未说出真相。
明思轻轻领首,定了定神,朝高台上望去。
高台上各评审包括皇帝太后在内,也走了下来,同众人一起在长案欣赏评点。
明思心下一思量,对四老爷四夫人道了声后,便领着蓝星向一侧宫女询问,宫女遂领着二人朝更衣处行去。
到了地头,宫女先行告退,蓝星便在外侯立。
过了片刻,明思出来,二人便朝回慢慢行走。
快到场中时,明思朝内一张望,只见太子秋池并纳兰笙三人在一处,富责位于太子身后几步,见明思看向他,他不动神色侧行一步,靠近一个huā盆,袖子垂下在huā盆边沿一扫后,随即挪开一步,垂手恭立在侧。
明思心下顿时明了,低声对蓝星吩咐了一句,二人便朝长案前的纳兰侯府队伍行去。
又过了两刻钟,建熙帝便宣布此番盛会结束,笑言让各家回去好好过节。
众人恭送皇帝太后皇后离开后,各家贵女的丫鬟便上前将自家小
姐所作收起,各家也纷纷道别离场。
蓝星收了明思的字后,慢慢走到那huā盆前,假作失手掉地,赶紧俯身拾起,回到明思身边。
明思见她神情便知得手,抬首朝站在太子身后的富贵微微示意,便携着蓝星跟着纳兰府众人而去。
回到府中,老太君对今日之表现嘉许了一番,吩咐大家回房歇息,简便用些茶点,晚上府中共聚中秋家宴并赏月。
各人称“是”后,便各自道别回院。
明思望了一眼,却不见纳兰笙,心下一暗付,应该是被太子给绊住了。心里无奈叹气,却也别无他法,只得同四老爷四夫人一起回了鸣柳院。
回到鸣柳院正房,明思便将缘由告知四老爷四夫人。
四老爷也知纳兰篓如今同明思交好,听清因果后思量片刻“囡囡也勿须担忧,笙儿个性虽有些跳脱,但于大事还是知分寸的。我看秋池今日所言倒像是笙儿的口气,太子神情也不像是知晓情形的。太子素来有收集字画的习惯,我看那画只怕是太子来府中后,同笙儿索要的。”明思回想起纳兰笙当时的无奈神情,心中也同意四老爷的看法,纳兰笙绝无可能将她的画作随意送人。
事已至此,忧心也无济于事,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