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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杜延回想杜丝听到太医说【服几贴舒筋活络的汤药、泡泡药浴、跟武师习些太极心法、无碍,有条件每日浸泡汤药】时眼睛眨呀眨瘪着嘴儿竟似要哭了。原来这事妹妹一直挂在心上,素来清冷竟开口求大人,这妹妹是真爱他、真懂得疼他了。
太医一番话确实让杜丝宽心不少。
杜延帮妹妹卸发妆,问她:“如何便肯出来管事了?”
她只是眨眨眼,撇着小嘴儿说:“在厢房里整日呆着也不得劲儿。”
杜延暗叹,这妹妹一脱樊笼,是越来越有味儿了。
半晌她才说了真话:“大人断不会让陈漪管事当枝头鸟挨说挨责,但他身肩朝庭重职顾不了后院,不管是老夫人亲自管、还是那个姨娘或庶出少爷管事,对陈漪都非利好。
唯有你我出头对陈漪最有利。他与我对视那眼我懂。我们得罪谁都无碍,横竖只是外人,再说你是幕僚座上宾,我是你妹,谁都会敬我三分。”
哦?还真是心思缜细聪明。也好。只要妹妹开心就行,能帮得了陈清自是更好,末了又想,杜丝许是真焕发了本性,许也是在帮他吧?
“我会护好陈漪,我们要护好陈漪,莫让她……”,杜丝正色说;她其实想说莫让陈漪如她一般受家人欺负。
杜延知道她又是联想到自己了,也无法马上扭转她,只能慢慢熨暖她那颗缺乏安全温馨过往的心,他将大脑袋窝在她颈侧,“女侠,往后也护护哥哥呗?”
“可!”杜丝挺了挺小胸脯,“有本女侠在,断不让人欺负你。”
“那就有劳女侠妹妹护好哥哥的下半身性福。”杜延摸一把她的小酥胸,抱起小女侠,转身压在床榻上,为所欲为的亲、摸、蹭,狠狠揩了把油。
刚梳拢好的青丝又搞乱了,他索性边把玩她的青丝边啄吻她光滑细腻白皙清丽的小脸。
“大人问丝字是哪个丝,你为何那般答?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杜丝在他身下喘着问。
“本来就是此意,你进杜府那天下着雨,一脸平静又忧愁,我脑子里就闪起这一句。我是不知你想的是什么?”
他其实知道的,也确实有那意思,她计较又不开心,便当这层意思,永远尘封就是了。
拉她起来,他重新给她拢好头发,“去院子里看看。”
陈清拨给他们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假山荷池、小桥流水一应俱全,怕杜丝初来寂廖,着人送了只可爱的小狗狗过来,还送了亲笔园匾:丝雨苑。
杜延看杜丝活泼开朗穿梭花丛中扑着蝶儿玩,此时分才觉得他的妹妹、真正鲜活生气膨勃,虽娇弱些,与他一脉神态傲骄、气韵天然。
那份郁郁一退散,傲骄天然一回来,俩人便多了几份相似,孪生感十足。
他撩起衣袍,也跑过去拉着妹妹追狗狗玩,从来缺失的兄妹戏耍玩乐终于飞临在他们身上。
牵过咧着嘴儿笑的妹妹的手,“妹妹丝儿,你笑起来真美。”他终于实现了让妹妹笑、给妹妹一片晴天。
她傲娇的点头。
郁郁怏怏非她本性,她和他一般、会雅致的笑、愿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京城的风气很好,管事的女子只要有家府牌令,便可大方上街采买东西,杜丝不愿侨装书童了,让哥哥给她梳个利落点的发妆,她要出去逛集市。
杜延自是依她,两人走到哪都让人夸好一对风采翩翩、又能干的兄妹,竟一同为震地有声的陈府办事。
杜丝落落大方,清丽的脸认真起来别具神彩,别样诱美,把杜延撩诱得真想当街行淫乐之事。
当初的预见无比正确,妹妹一离开那监牢一般的杜府便焕若新生,他不由欣喜自己的决定,也感怀陈清让杜丝承担差事,让他们兄妹俩能坦荡出双入对,更佩服杜丝的当机立断,真不愧是他妹妹、是他所爱的女子。
当然他心内也隐有不安,毕竟让杜府知道定是件麻烦事,但只要妹妹神彩飞扬鲜活恣意开心便好,后面的事再说,兵来将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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