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生不如死。
但是他不写,萧湛有的是办法让他屈服。
安容是东钦侯夫人用砒霜毒死的,安容是没娘家人给她撑腰,所以东钦侯夫人才有恃无恐。
要是真深究起来,就算不能要了东钦侯夫人的命,刑部死牢也能关她一辈子。
是写休书,还是送东钦侯夫人去刑部,让苏君泽选。
苏君泽写了休书。
后来,苏君泽还找过武安侯府,要二老爷登门要回安容的尸体。
可是二老爷怎么可能为安容得罪萧湛呢?
不过就算不得罪,该死的也都死了。
对于萧湛逼苏君泽写休书这事,知道的人不多,萧湛不说,苏君泽更不会提,是以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但是这人,不包括连轩。
他听到这事,都惊呆了。
“大哥,你疯了吗,你要她尸体做什么,还逼苏君泽写休书,大哥,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娶她,”连轩是混不吝惯了,口没遮拦,想到什么说什么。
也不怪连轩这么想,萧湛要是不娶安容,他要苏君泽休她做什么?
别说,萧湛还真动过这样的念头。
不过,也只是瞬间。
安容怕他,她不会愿意嫁给他的。
但是他敢肯定,她不愿意留在东钦侯府。
柳雪茹是最后见到安容的人,萧湛审问过她。她不敢隐瞒,该说的都说了。
安容不反抗,就喝了添了砒霜的毒药,那是生无可恋,心灰意冷。
他倒是想把安容和顾清颜一起葬在萧太夫人身边。
不过这事也只是想想,提都没提出来,不用想也知道萧家不会同意。这不是瞎胡闹吗?
他找瞎眼神算。给安容找块风水宝地埋葬。
瞎眼神算看着他,笑了一声道,“风水宝地?嗯。后山倒是极好。”
萧湛当时还要打仗,安容的陵墓,是瞎眼神算帮着修的。
修的很奢华,用的是寒玉水晶棺。躺在里面,透过棺盖都能看的见。
瞎眼神算还在陵墓旁建了个小屋。
这一切。瞎眼神算都是有预谋的,他想收萧湛为徒啊。
人要是埋在地下,最多烧些纸钱,可要是什么时候来都能看的见。那来的次数不就多了?
一来二去,他再开导开导,指不定人家脑袋一抽。就跟着他混了?
瞎眼神算想的极好,可架不住萧湛要打仗啊。
不过他倒是有事没事就来陵墓里看看。
好吧。他来看看,是怕遇到盗墓贼,把安容脑袋上,萧家传家之宝给偷去了。
那样,萧老国公不剥他两层皮才怪了。
可是,有一天。
玉簪不见了。
瞎眼神算吓了一跳,赶紧打开寒玉棺要找。
可是玉簪没有找到,却发现安容手腕上多了只玉镯。
他不小心碰了一下。
那一瞬间,竟窥的一丝天机。
这一丝天机,就成了三天前萧湛摘下木镯会被雷劈的缘故。
木镯也舍不得安容死啊。
后来,萧湛再来看安容时,他就开始在人家心口上捅刀子,叹息道,“当初你和萧老儿听我的话娶了她,不就万事大吉了,哪有今日之事啊?不听大师言,吃亏在眼前。”
萧湛皱眉,道,“现在再说这些有用吗?”
瞎眼神算等的就是这话,他笑道,“没用的废话,我会说吗?”
“当初萧老国公求我给你改命,我道行不够,没成功还搭上一只眼,但是我不行,不代表你不行啊,”瞎眼神算道。
萧湛眉头一凝,看着瞎眼神算。
瞎眼神算笑道,“天机不可泄露,等到一定时候,你自会领悟的。”
萧湛没理他,他以为瞎眼神算是框他的。
瞎眼神算无趣,一把掀开棺材盖,抓了萧湛的手,去碰玉镯。
萧湛眼前一闪,脑中便闪现一幕。
他和安容拜堂成亲!
不过只是闪了一幕,他的手便被玉镯灼伤,疼的他赶紧收回来。
萧湛惊怔,“怎么会这样?”
瞎眼神算嫌弃他道,“身上杀戮之气太重,被木镯嫌弃了,不过天机不可泄露,你问我,我是不会说的,自己领悟吧。”
说着,瞎眼神算便走,走出去时,望天呢喃了一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放弃也是拥有,就我这强求来强求去,终究是空啊。”
最终,萧湛拜了瞎眼神算为师。
他也窥的天机,寻得重生之法。
其实,萧湛是想自己重生的,只要他重生了,不就能娶安容了?
可是玉镯选择了安容,他控制不了。
就这点纰漏,让东延太子钻了空子,他也重生了。
而安容的重生,是他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
还有玉镯,从光泽润滑被劈的破旧不堪,就像是被打回原形了一般。
玉镯太喜欢安容,才不惜付出惨重代价,也要帮安容重生。
他要从安容手腕上摘下玉镯,玉镯没劈死他,已经算他命大了。
还有安容重生后,居然一个劲的撮合他和顾清颜。
现在想想,萧湛看安容的眼神很不善。
彼时的他,正将安容搂在怀里,搂的紧紧的。
安容有些吃疼,她听着萧湛的心跳,脸微微红道,“你抱的太紧了。”
萧湛没有松手,而是问道,“前世的我,难道真就那么可怕,你重生之后,不愿意再嫁给苏君泽,也不考虑我?”
萧湛心口堵着一团气,捋不顺了。
前世的他,大权在握。
纵然是皇位,只要他想要,就是他的。
前世,她就没有后悔退婚。
重活一世,她不但没后悔,她居然还要把他推给顾清颜。
人家骗她,她不但前世信,还信到了今生。
傻到这样程度,萧湛也是服了她了。
安容抬眸,望着萧湛的眼睛,见他脸上有怨气,安容眼睛轻眨了一眨,不懂他怎么忽然就吃醋了,莫名其妙啊。
她没有解释,这事早说过很多遍了,他很不耐烦听她提顾清颜的。
安容抓了他的手,摸在她隆起的小腹处,然后在他怀里拱了拱,软嚅声道,“我和孩子都是你的,还不够么?”
“你觉得够了吗?”萧湛的声音无奈中透着一股沙哑。
呼吸粗重。
他又把安容抱紧了一些。
只是怎么抱都觉得不够,好像要把安容嵌进他身体里才安心。
想到安容这几个月来所受的苦楚,他就有将东延皇帝剥皮卸骨的冲动。
还敢把安容关在铁笼子里,让她淋雨。
前世不过是关他两年,今生,要关到他咽气为止!
安容脸大红,只觉得小腹处被一块烧的炙热的铁顶着,几乎要被灼伤,很难受。
安容往后动了动,可是整个人被抱着,哪里动的了?
倒是脑袋上,有闷哼声传来,“别乱动,你再动一下,我不一定忍得住了……。”
说着,安容肚子一疼。
被腹中孩子踹了一脚。
好巧不巧的那位置,正好被萧湛顶着……
萧湛脸都黑了,这混小子,还没出世就翻天了,居然敢踹他?
只有安容在偷偷笑。
只是笑了一笑,安容就脸红脖子粗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萧湛把手伸到她衣襟里去了,捏着她胸前的柔软。
安容拿禁得住这般撩拨,只觉得浑身瘫软,她抓着萧湛的手道,“别动,小心孩子。”
萧湛摸着安容的肚子,呢喃道,“从大周颠簸到东延,他都经受住了,我还能比马车更颠簸……?”
安容摇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萧湛重重一捏,安容惊叫一声。
萧湛笑了一下,把手收了回来,把安容又搂紧了些。
“睡觉吧,明天还要启程回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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