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会有“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之说?
他们吃的时候,不想着以权谋私,连轩做了,他们就指责了。
这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连轩不允许,他更不会姑息!
等那些将军们离开之后,萧湛眉头皱紧了。
“即刻派人送晗月郡主回京。”
萧湛吩咐道。
赵风领命出去。
一会儿之后,赵风又回来了,“爷,属下去晚了一步,晗月郡主被派去给世子爷那新招募来的五百官兵烧饭了。”
那五百官兵,世子爷说过,只归他管。
赵风不敢强行送走晗月郡主,那会惊动连轩的,就凭她给连轩下泻药,晗月郡主能有好日子过?
“属下去找过她,她不愿意离开军营,她保证不会再下泻药了。”
萧湛眸光深邃,军营之中,不容儿女私情。
他正要说话呢,赵行进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信鸽,道,“爷,北烈有消息传来。”
这一天,天清澈湛蓝,万里无云。
书房里,安容正在看账册。
她神情从容,眸光闪亮,纤柔十指翻着账册,一边拨弄算盘珠子,传来一阵阵珠玉相撞之声。
海棠推门进来,道,“少奶奶,柳大夫送了两味药来,还有一味,他那里没有,崔大少爷派人来说,会尽快送来。”
安容轻轻嗯了一声。
海棠便福身退下了。
芍药在一旁擦拭桌子,见安容伸懒腰,忙道,“少奶奶,你已经看了一个多时辰的账册了,该歇息会儿了。”
安容轻轻一笑,然后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弄到肉?”
芍药被问的一愣,“少奶奶要吃肉,厨房有不少啊?”
安容脸瞬间滑下黑线,她怎么会没肉吃呢,“我是说送去军营的肉。”
芍药摇头,“奴婢不知道。”
说着,她顿了一顿,道,“赵成大哥应该知道吧?”
安容瞥头看了窗外一眼,都快到午时了,赵成去侯府,怎么还没有回来?
她有好几个想不通的问题要问他。
正想着呢,门吱嘎一声打开,冬儿进来了。
芍药见了,忙问道,“你怎么先回来了?”
本来武安侯府门前的热闹,该芍药去看的,可是她是大丫鬟啊,哪能放着安容不伺候,跑去看热闹?
这不,看热闹的重任就交给了冬儿。
按理,赵成是暗卫,他骑马,用轻功,会赶在冬儿之前回来才对。
冬儿见了就道,“别提了,赵成大哥遇到抢他风头的了。”
安容听的,眉头一挑,“抢他风头?”
冬儿点头如捣蒜,“是啊,在赵成大哥去侯府前,侯府已经去了一个道士了,仙风道骨,衣袂飘飘,活脱脱一仙人模样,他掐指一算,说咱们侯府会出一位皇后。”
“皇后?”芍药眼前一亮,声音里透着兴奋。
难道是说少奶奶?
冬儿翻了白眼道,“你想多了,那道士指得是五姑娘,他说五姑娘天生凤骨。”
这回,轮到芍药翻白眼了,“五姑娘怎么可能天生凤骨呢,凤凰就长她那样?落水的凤凰还差不多。”
冬儿捂嘴笑,芍药姐姐的嘴巴真毒。
落水的凤凰不如鸡啊!
安容抚额了,事情也太凑巧了吧?
安容不打算指责沈安玉什么。
她能让赵成去扮道士装神弄鬼,她沈安玉自然也可以了。
只是天生凤骨,她也说的出口。
那不是谁娶她,谁就是未来太子,将来的皇上?
她往别人脸上抹黑,好歹有理有据。
她往自己脸上贴金,把脸皮贴的跟城墙一样厚了。
安容合上账册,问道,“道士还说什么了?”
冬儿忙道,“道士说,五姑娘天生凤骨,就算现在遇到些小挫折,总有凤凰于飞的一天,还明里暗里的说侯府在拔凤凰的毛。”
说到这里,冬儿见安容拧眉,她一拍脑门,道,“奴婢忘记说另外一件事了,侯府把五姑娘记名在了夫人名下,有了嫡出的身份。”
安容眸光一滞。
芍药就咋呼道,“怎么可能呢,这样的事,老太太怎么会答应?!”
冬儿看了芍药一眼,又看着安容道,“不是老太太要答应的,她也是逼不得已,是六姑娘闯了祸,惹了五姑娘,老太太要是不答应,五姑娘就要状告到皇后跟前,那时候,五姑娘就名声尽毁了。”
安容眸光愈沉,“到底怎么回事,六姑娘怎么惹到五姑娘了?”
冬儿回道,“五姑娘下毒算计六姑娘,想阻止她进宫选秀,被五姑娘的丫鬟识破了。”
六姑娘真是够倒霉的。
就下了个不伤人性命,只让人脸上起红疹,没法进宫的毒,居然会被人识破,闹得老太太都没法护她。
沈安溪是宁愿挨板子,也不愿意给沈安玉嫡出身份的。
只是她意气用事,老太太和三太太哪能由着她?
再加上那时候,正好有道士上门,说沈安玉是天生凤骨,老太太就答应了。
安容听到这里,脸色就难看了。
她好像无意中帮了沈安玉一个忙。
她派人和老太太通了气,说了今儿会有道士上门,保不住,老太太就当沈安玉找的道士误以为是她的了。
别说,安容猜的还真对。
要不是安容事先叫人去打了招呼,说今儿会有道士上门,那道士都不一定有机会见到老太太。
福总管当他是安容派去的,对道士是客气有加啊啊啊!
老太太也是这么认为的,当道士说沈安玉是天生凤骨时,老太太还纳闷。
安容不是说休沈安芸吗,怎么又说到沈安玉身上了?
难道她有别的想法?
既然帮沈安玉造势,没有一个嫡出的身份,委实说不过去。
老太太这才没想办法,就顺口答应了。
谁想到,她一答应。
好了,赵成道士上门了。
可是答应的事,哪有反口的道理?
只能将错就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