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伯夫人顿时额头直冒冷汗,她不知道怎么办好,又将话题转到大夫人死的不明不白,替老太爷守过孝,休不得她上了。
你不就是想休妻吗,免了安容和沈安北守孝吗,你不让我如愿,我也不让你如愿!
不就是说她不疼安容了吗,让她们说两句就是了,女儿死的不明不白,她帮自己女儿讨公道,老太爷也不可能休了她,她怕什么?
建安伯夫人已经破罐子破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面对这样不讲理的泼妇,老太太很头疼,却也没什么办法。
但是那三个条件,她最多只能答应两个,给沈安玉她们身份行,让她们带走沈安孝也行,但是赔偿,那是绝对不行。
大夫人害的侯府不宁,休她是应当的,谈赔偿,那是笑话!
但是对建安伯夫人来说,赔偿才是最重要的,沈安玉将来会是三皇子妃,她晾侯府也不敢不给她一个嫡出的身份,至于沈安孝,建安伯夫人对他原本就不报太大期望。
谈判再次崩裂。
最后,还是侯爷站起身来,请老太爷去外书房,他有话要单独和老太爷说。
建安伯夫人要跟去,因为建安伯极其容易被说服,她必须要看着。
侯爷彻底愤怒了,压抑着额头跳动的青筋问,“你确定不在这里呆着?”
建安伯夫人重重点头。
侯爷当时大手一挥,对福总管道,“将她给我丢出府去!还有大夫人的棺椁,都给我丢出去!”
说完,迈步便走。
建安伯夫人当时就傻了。
老太太也怔住了,她还从没见侯爷这么愤怒过。
建安伯脸铁青一片,他能感觉到侯爷的愤怒,那是一种不在乎名声的愤怒,能把脾气很好的武安侯气到这份上,玉莲到底做了什么事?
建安伯顾不得建安伯夫人了,迈步跟着侯爷走了。
福总管早见不惯建安伯夫人了,侯爷能说这话,就不是吓唬她,当即叫了四个小厮过来。
两个小厮去拽建安伯夫人,被江二老爷给挡下了,福总管道,“侯爷生气了,几位若是识相的话,就自己离开。”
建安伯夫人哪里不知道人家是动真格的,气的抓狂,可就是坐在那里,死都不走,侯府要是丢她出去,她绝对会去告御状!
“比乌鸦还要聒噪,”安容不耐烦的咕噜了一句。
沈安溪点头附和道,“就是,我们又不是聋子,一样的话说一遍就行了,非得一再重复,真讨人厌。”
安容和沈安溪忍无可忍,跑暖阁躲着去了,偏建安伯夫人说话大声,她们又去了院子。
只是才到院子,就见建安伯怒气冲冲的进院子,三步并两步进了正屋。
安容和沈安溪忙过去,可是还没走到台阶处,就听屋子里传来砰砰声。
两人互望一眼,眸底都在猜测,屋子里不是打起来了吧?
就这么怔愣了几秒,建安伯就拖着建安伯夫人出来了,生拉硬拽,建安伯夫人的发髻都歪了。
建安伯夫人又哭又闹,那叫一个惨。
安容眼睁睁的瞧见,建安伯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那清脆脆的响声,传的很远很远。
直接将建安伯夫人给打懵了。
建安伯松了手,严厉的眸光扫过江二老爷身上,“将你娘给我带回去!”
说完,建安伯转身便走。
安容望着建安伯的步伐,走的很快很急,但是安容觉得,他好像忽然之间苍老了许多一般。
他会气的直接打建安伯夫人,还是当着侯府下人的面,肯定是父亲将大夫人戴绿帽子的事告诉了他。
江二老爷也吓坏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瞧见建安伯打人。
建安伯夫人之前是又哭又闹,挨了一巴掌之后,哭闹的更凶了,江二老爷都头疼了,忙劝她别哭,扶着她走了。
沈安溪一双眼珠子睁圆了,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不过,她心底却暗爽,这样的人就该打。
等她和安容回屋,正屋里的狼藉叫两人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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