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哪里不知道辛苦啊,可是人家威长侯夫人都求上了门来,又是瞎眼神算点名了的,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只要能救小世子一命,那么点苦头倒也不算什么。
不过老太太高兴呢,虽然她很早就知道安容的命好,没想到好到连瞎眼神算都记在心上。
老太太高兴的拍着安容的手,笑的慈蔼。
正说着话呢,好了,外面有小丫鬟急急忙的奔进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三太太,六姑娘把脚给崴了。”
三太太一愣。
老太太眉头一皱,倒也没有担心,谁还没有崴脚的时候,老太太望着三太太道,“安溪年纪不小了,走路还喜欢蹦蹦跳跳的。要涨点儿记性了。”
三太太连连称是,跟老太太保证回去好好数落数落沈安溪。
三太太还要陪着老太太招呼来客,方才威长侯夫人知道她忙。都没让三太太送她出府。
三太太让丫鬟去请大夫来。
小丫鬟忙道,“福总管已经派人去请柳大夫来了,六姑娘让四姑娘去西苑一趟。”
不用小丫鬟说,安容也是要去的。
跟老太太打了招呼,安容便和小丫鬟去了西苑。
进门,安容见到的便是一双愤岔、咬牙切齿、恨的牙根直痒痒的表情。
安容错愕的看着沈安溪,然后四下望望。发现除了她外,只有芍药和传话小丫鬟了。
不用怀疑。沈安溪瞪的是她。
安容很无辜。
六妹妹崴脚,跟她没关系啊,为何要瞪她。
绿柳发现自家姑娘的眼神太赤果果了,赶紧上前挡着。给安容请安。
安容一笑,“绿柳,我什么时候得罪你家姑娘了?这不白之冤,你可得给我辩驳一二才是。”
绿柳起身,将屋子里伺候的丫鬟都轰了出去。
然后才笑道,“四姑娘,这事奴婢也不好说,六姑娘崴脚好像跟你有些关系。”
好吧,绿柳说的很委婉。
其实跟安容有脱不开的关系。
绿柳一个小丫鬟。不敢说的太直白。
但是沈安溪急躁性子,实在是憋不住了,“四姐姐。亏得你还说他心疼我,帮我揉脚,今儿娘亲又给他送燕窝粥,我一时好奇,就去前院瞧了瞧,他正帮七福搬石头。不小心掉了一块在地上,我没瞧见。踩上去,身子不稳,把脚给崴了!”
说着,沈安溪顿了一顿,火气有升了三分,“当时,就绿柳、我还有他在,绿柳扶不住我,要他帮把手,他说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这六个字直接把沈安溪气出内伤了。
不管怎么说,昨儿安容跟她说的,有个疼她入骨的夫君,愿意帮她揉脚腕,她心软成一团。
恼三太太对冯风好,那是觉得没必要,还是不是她夫君还不知道呢。
沈安溪是脸皮薄,又对冯风好奇。
结果呢,得到的回答跟安容的梦截然相反!
沈安溪捂着心口,气的腮帮子都疼,“都说梦是反的,他肯定待我极差!”
安容哭笑不得,她对三太太母女已经无话可说了。
俗话说的好啊,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顺眼,安容不过那么一说,三太太对冯风是喜欢又喜欢了。
沈安溪还特地去前院瞄他,安容承认,谁都耐不住这样的好奇,可是事情是不是也太凑巧了?
沈安溪把脚给崴了。
本来安容帮着冯风塑造的好形象啊,全给他一句“男女授受不亲”给毁了个干净。
不过安容得帮着说句好话,“他说的也不错啊,确实男女授受不亲。”
沈安溪红着脸,仿佛天边的火烧云,红白渲染,“可他做事也太马虎了吧,石子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安容把玩着绣帕,笑的前俯后仰,“六妹妹,你怎么不说有人走路那眼珠子在后脑勺上呢,连石子都瞧不见。”
绿柳偷笑。
芍药捂嘴笑。
沈安溪气的直接倒床上,倒霉催的,撞木板上了。
安容瞬间把话收了回来,“应该不是长后脑勺上,是长脚底心,穿鞋挡住了。”
沈安溪气的直抓被子,牙齿磨的咯吱咯吱响,还委屈极了,“四姐姐,我再也不理你了!”
安容笑的直捂肚子,走过去,问,“你脚怎么样了?”
沈安溪努嘴,撇过头不理安容。
外面,小丫鬟进来道,“六姑娘,柳大夫来了。”
安容转身望去,穿着一身直辍的柳大夫迈步进来。
安容也正要找他呢,见了他,笑着给他拜年。
柳大夫笑道,“借四姑娘的吉言了,得四姑娘一句话,柳记药铺今年必财源广进,喜事多多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