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找你有事,而是二弟他惨了,”沈安北轻叹道。
安容低敛着眉头,听到沈安北的话,她抬头看着沈安北,“好好的二哥他怎么了?”
方才还一起去逛街,现在又有事了,逗她玩呢?
“不是二哥又遇到庄王世子要比试,最后被打了吧?”安容笑问道。
在安容记忆里,貌似沈安闵最倒霉的一回,就是被庄王世子打了。
沈安北摇了摇头,“不是庄王世子,是三叔。”
安容听得一愣,眼睛猛眨了几下,“为什么三叔要打二哥?祖母不管吗?”
沈安北拉着安容朝西苑走去,一边道,“三太太没敢告诉祖母呢,我们走快些,希望二弟没挨打才好。”
路上,安容问沈安北,“大哥,你能说重点吗,二哥怎么惹怒三叔了?”
沈安北忙道,“其实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沈安溪拿了一封信去找三婶儿,肚子一时不舒坦,就走开了,三婶儿还当那信是给她的,就拆开了,谁想到是个姑娘写的。安容,‘烤鱼’是谁?”
安容听得呆愣愣的,“什么烤鱼?”
“那封信的落款之人。名叫‘烤鱼’。”
沈安北很无奈,娶这样的怪名字。谁猜的出来是谁?
安容听明白后,满脸黑线,哭笑不得。
且不说这个落款吧,这信到底写了些什么,叫三叔大发雷霆,新年第一天就舍得打二哥啊?
安容表示,对信的内容极其感兴趣。
沈安北表示,他只知道那是一首情诗。
安容抚额。说到情诗,安容还能不知道谁写的?
弋阳郡主呗!
她还会写情诗,安容表示,她想偷看的心更迫切了。
安容知道三老爷为什么要打沈安闵了。
肯定是三叔质问“烤鱼”这么优雅符合吃货性子的大家闺秀是谁,沈安闵死都不肯招认,三叔才气的要打他的。
只是,“为什么三叔让你来找我?”
安容望着沈安北问道。
沈安北笑道,“三叔问闵哥儿的小厮,他不肯说,只说你知道。三叔没办法,才让我来找你。”
安容就这样被拖下了水。
等进了西苑,刚饶过屏风。安容就瞧见三太太拦着愤怒的三老爷,让他别打沈安闵。
沈安闵跪在地上,动都不动。
安容进去后,问的第一句话便是,“二哥,她是‘烤鱼’,你是什么?”
沈安闵脸颊一红,弱声道,“我是‘烤肉’。”
安容。“……。”
原谅她吧,她实在是憋不住了。
三老爷气的心肝疼。“‘烤肉’?我看我真该把你给烤了!”
三老爷气啊,自己的儿子多好。多么的奋进,谁想到他居然和人偷偷来信,听下人说,差不多每隔一日就有一封信!
信写的中规中矩就罢了,偏还弄什么烤鱼烤肉。
三老爷一想到那信上说她昨儿吃了什么菜,味道怎么样,三老爷就心口憋闷。
然后就想打沈安闵了。
三太太舍不得儿子挨打,可是也是气的慌。
沈安溪倒是不在,这会儿,三太太最记挂的还是女儿。
沈安溪来葵水了,还是第一次。
安容笑完,朝三老爷迈步走过去。
三老爷当着安容的面,没有那么生气了,他知道安容对沈安溪和沈安闵好,她知道沈安闵的信,却不阻拦,至少说明对方不错。
安容侧了身子,在三老爷耳边嘀咕了几句。
三老爷的脸色顿时怪异了起来。
三太太则怔怔的看着安容。
安容耸肩轻笑。
三老爷从椅子上站起来,将手里的鸡毛掸子一丢,刚巧丢沈安闵跟前。
三老爷没说话,迈步走了。
三太太回头瞥了沈安闵一眼,眸底就一个意思:果然是她儿子,有福气,眼光不错。
不过三太太又想到那“烤鱼”,脸皮抽了一抽,希望这只是他们怕露陷伪装的,千万别是真的才好。
正巧丫鬟来寻她,三太太就走了。
等三太太一走,沈安闵忙站了起来,拉着安容问,“你跟爹娘说什么了?”
安容笑的前俯后仰,“二哥,你和她绝对是天生一对,烤鱼烤肉,真亏得你们想的出来。”
安容说着,眸光落到桌子上的信件上,想要去拿。
沈安闵快安容一步,拿在了手里,捏成了粉团。
满脸羞红的他,恨不得去钻地洞才好。
安容没有恼怒,而是低低一笑,“还能说什么,如实告诉三叔呗,‘烤肉’的面子小,但是‘烤鱼’的面子大啊。”
看着安容那满含捉趣的眼神,沈安闵欲哭无泪,只央求安容别把这事告诉弋阳郡主。
不然她非得恼了他不可。
他可不想再大半夜的偷偷去厨房烧菜,一大清早的派人给她送去了,跟做贼似的。
女人,绝对不能得罪,不然吃苦受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