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芍药没想到,好好的解药会和巴豆粉一样的效果。
芍药抬眸看着安容,“姑娘,你的解药有效么?”
安容狠狠的瞪了芍药一眼,“我的解药当然有效了,可是浸了茶……。”
话还没说完,安容嘴角就抽了抽,抬手扶额。
她忘记了!
解药里有一种药和茶会起反应,会叫人拉肚子,那效果会比巴豆厉害上十倍不止。
安容在心底默哀。
祖母。你好心办坏事了,原本大夫人只记恨我,这会儿肯定更恨你了。
安容越想越乐。
心情大好的她。哼着小调进了院子。
另外一个高兴的,绝对是沈安溪。本来她都吃了小半碗米饭了,听到这事后,愣是幡然悔悟,屁颠屁颠的跑去松鹤院蹭老太太的饭。
话说,老太太这一回好心,却将大夫人和沈安玉她们整治了个半死。
脸上的红肿是消退了,可是肚子却是疼的人死去活来。
大夫用尽办法,可就是没辄。
一夜功夫。沈安姒她们是拉的差点脱水,浑身无力。
第二天早上,安容去给老太太请安时,红袖刚从沉香院回来。
“大夫人和三姑娘她们怎么样了?”孙妈妈有些愧疚的问。
若不是她出的馊主意,大夫人她们也不会那么惨。
红袖脸色有些涨红,像是憋气憋了许久一般,一想到沉香院的臭味儿,红袖就觉得鼻子刺疼的厉害。
“听丫鬟说,大夫人一夜没睡,跑了十三趟茅厕。根本就不能吃东西,像是一夜之间,消瘦了许多。”红袖回道,她没敢说大夫人像是一夜之间老了两三岁一般。
披头散发的,还有厚厚的黑眼圈,还真的挺吓人。
一般人拉肚子,一天也足够好了。
大夫人她们少说也要三天。
这个年,大夫人她们得在床榻上过了吧?
老太太摆摆手,红袖便退到一旁,换衣裳去了。
她刚进院子时,丫鬟还捂鼻子。说她身上臭的很。
安容坐在一旁,一句话没说。因为根本就没她的事。
大夫找出了大夫人她们拉肚子的原因,不用她解释。
老太太叹息一声。冬梅偷信的事算是揭过了。
但是侯府却没有平静。
主子没事了,下人有事啊。
其实侯府主子没有多少个,还不及丫鬟的几十分之一。
只是主子的事再小,都是大事。
下人的事再大,都是小事。
但今儿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因为事情只关系到两只烤鸡。
但这两只烤鸡是安容和沈安溪今儿的主菜。
偏偏这两只烤鸡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厨房的婆子打起来,就是因为这两只凭空消失的烤鸡。
厨房那儿,素来油水多,丫鬟婆子偷拿点儿剩菜,或者克扣哪个主子的菜,都很平常。
但是今儿,却偷到安容和沈安溪的份例上了。
这是向天借胆。
厨房婆子怕惹祸上身,虽然不担心挨打,可是会直接发卖,那比挨打更严重上十倍不止。
这不,你指认我,我指认你,务必将偷烤鸡的罪摁在别人头上。
要说在这么点事也惊动不到老太太,可是事情就是那么凑巧,松鹤院厨房食材不够,去大厨房领,瞧了热闹回来一传。
就传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
老太太见有人敢克扣安容和沈安溪的份例,顿时就发了怒。
怎么只要偷东西偷的都是安容的,秘方、信件都不说了,现如今,连给安容准备的烧鸡都偷,还将沈安溪都捎带上了!
沈安溪则很高兴,她也有安容遭遇一样的时候。
摩拳擦掌,等着抓贼。
孙妈妈则纳闷道,“厨房那些丫鬟婆子是不是在侯府呆腻了想换个地儿,连四姑娘和六姑娘的份例都敢克扣?”
安容也不解呢,要说是大夫人吩咐的,可是大夫人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哪管得到大厨房那儿?
而且偷两只烧鸡能起什么作用?
更何况,大厨房现在是三太太在管,一年到头,年夜饭最是重要,万不可有一丝的马虎。
在这样的情况下,厨房还敢偷窃,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安容觉得,这烧鸡丢的有些不寻常。
果不其然,三太太特地去查,将厨房丫鬟婆子审问了个遍,愣是问不出来一丝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