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微微一鄂。
沈安溪就给她眨眼了,附耳对安容低语,安容眼珠子越睁越大。
因为沈安溪出馊主意了。
沈安溪觉得沈安芙她们受惊吓还不够,两位太太也要被吓吓才好。
安容有些犹豫,她怕过犹不及。
几位太太可不比沈安芙她们好糊弄,而且佛堂有老鼠,今儿肯定有不少婆子专门找老鼠窝,或者在佛堂里放老鼠夹。
老鼠这一招不管用。
不过,除了老鼠,还有别的小动物。
安容眸光闪过一抹闪亮。
外面,夏荷迈步进来,瞧见安容和沈安溪在说话,她微微福了福身,然后饶步进去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九姑娘瞧过大夫了,大夫说吃过药,睡一觉烧便退了,”夏荷道。
老太太摆摆手,夏荷便退到一旁。
安容和沈安溪这才进屋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瞧了瞧沈安溪的脸色,孙妈妈便问道,“六姑娘跪了两个时辰。膝盖可还疼?”
本来这话是老太太想问的,可是罚沈安溪的是她,这会儿再关心。不合适。
沈安溪知道老太太不是真心要罚她,只是她打架确实有错。
“不碍事了。”沈安溪回道,随即又笑道,“祖母,九妹妹晕了,没法再罚跪了,她还差两个时辰呢。”
沈安溪可不乐意沈安姝就此逃过惩罚,她在佛堂的时候,可是扎扎实实的罚跪的。
肯定是秋荷她们回去了。她们便开始偷懒了。
老太太手里佛珠拨弄,道,“等她身子复原了,让她把欠的补上。”
沈安溪就心满意足了,和安容陪着老太太闲聊。
外面,七福赶进来,扭眉问沈安溪道,“六姑娘,二少爷问你,今儿酒坊开张。你还去不去了,酒坊半个时辰就要开张了,再不赶去的话。就要错过吉时了,就不等你们了。”
沈安溪一拍脑门,惊呼道,“我怎么把这么大的事给忘记了?!”
说完,急急忙站了起来,一脸欲哭无泪。
拉着安容给老太太福身道,“祖母,酒坊今儿开张,我和二哥说好。会和四姐姐去看酒坊开张,昨儿打架罚跪。我把这事给忘记了……。”
本来沈安溪记得和安容说的,可是昨儿沈安芙她们都在。她要是说这事,到时候肯定都要跟去,她才不乐意跟她们一起,就打算偷偷跟安容说,后来就打架罚跪,心情糟透了,愣是不记得这事了。
沈安溪扭头瞪了绿柳一眼,她忘记了,她也忘记了吗?
绿柳很无辜,她以为沈安溪已经告诉安容了,谁能想到没说啊?
她还以为沈安溪膝盖疼,不去了呢。
老太太无奈摇头,摆摆手,让夏荷跟着,便让安容和沈安溪出去了。
沈安溪拉着安容走的有些快,安容几次看着她的膝盖,颇无奈,“六妹妹,走这么快,你膝盖不疼啊?”
沈安溪摇头,很急道,“二哥说酒坊开在东安街,他骑马去,都要两刻钟,我们再不走快点,真赶不上开张了。”
门口,马车已准备妥当。
两人急急忙上了马车,直奔东安街。
一路上,沈安溪不止一次的催马车快点儿,可就是这样,等到她们赶到的时候,酒坊也几近开张了。
鞭炮啪啦啪啦响,门口的狮子舞的欢乐。
酒坊门口聚集了很多的人,一个劲的拍手叫好。
沈安溪和安容下马车后,正要挤到酒坊去,好么,遇到扒手了。
越是这样热闹,人群拥挤的地方,越是方便小偷行窃。
扯下腰间的玉佩荷包,根本就察觉不到。
但是这个小偷比较的倒霉,刚扯下安容腰间的双鱼佩,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给抓紧了。
男子手握的轻松,却疼的小厮额头直冒冷汗。
除了小厮外,还有一个人冒冷汗,满脸窘红,那就是安容。
萧湛离她这么近,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这该死的小偷,竟然偷她东西!
安容恨不得去踹小偷两脚才好。
沈安溪站在一旁,发觉她腰间的玉佩荷包早被偷了,脸涨的比安容的还红。
不过她顾不得小偷,她在偷偷看萧湛。
这人带着面具,身着玄青色锦袍,头束着墨玉冠,器宇轩昂,浑身还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气质打扮,好像是二哥说的萧表少爷?
小偷疼的连连求饶,将偷窃来的东西双手奉上。
萧湛手一拉,小偷就往左边一踉跄,四仰八叉的摔地上了,疼的他叫苦不迭。
不敢多耽搁,小偷爬起来就逃命。
可惜走了没几步,就被走过来的官兵给抓住了,开玩笑,大街上碰到萧表少爷打人,这人绝对有问题。
“带走!”为首的官兵吩咐道。
安容福身向萧湛道谢。
萧湛眼睛微微眯紧,心情极差,因为就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不敢抬头了。
“我有事找你,”萧湛道。
说完,萧湛转了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