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老太太不反对,分家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什么父母在,不分家,不过是父母舍不得儿子,怕分家亲情寡淡。
只要日日能见,还在乎住在哪里吗?
要说之前只是这样打算的,侯爷打算一切都水到渠成再提分家。
今日这一场群架,虽说是小辈们口舌之争引起的,未尝不是她们长辈们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便,“分家吧。”
侯爷说完,抬眸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手里佛珠轻弄,侯爷是她儿子,她知道侯爷的想法。
从他能不惜重金替三房买徐府,老太太就心满意足了,他们亲兄弟,感情比她想的要深的多。
“分吧,”老太太道。
老太太这两个字,比之前五老爷提起的分家还要叫人震撼。
震撼的几位老爷太太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们没想过分家!
分家对他们来说没有半点好处!
侯府是棵大树。站在树下好乘凉,可是离的远了,那树荫就遮不住他们了!
而且,每个月,各院的月钱都是从公中拨,若是分家了,这笔钱就得自己院子里掏啊!
可是侯爷赞同分家。老太太也不反对。那分家是迟早的是了。
几位老爷站出来,反对分家。
三老爷站在那里,出声道。“我赞同分家。”
沈安溪撅了撅嘴,她不想分家。
可是貌似没她说话的份了,分家这么大的事,可比她们打群架来的重要的多。
四太太瞅了瞅沈安阑的脸。眸底闪过心疼之色,尤其是沈安阑下颚处。不知道被谁抓了,有三四条指甲印,四太太见了,也想挠人了。
压住心底的怒气。四太太望着老太太道,“几位姑娘有错,该受惩罚。可她们脸上都有伤,还不知道身上伤没伤。得请了大夫来诊下脉才是。”
二太太也连连点头,要看大夫,更把话说的重重的,有那姑娘,被人打了一拳头后,不到两天就死了。
三太太一听就急了,问沈安溪身上疼不疼,沈安溪摇头,“娘,我不疼呢。”
就是再打一架,她也有力气。
早前还和四姐姐开玩笑,说学武,要是真学武功就好了,非得打的她们哭爹喊娘不可。
三老爷瞅着一屋子的狼狈,眉头皱的紧紧的,对老太太和侯爷道,“这样子站在这里,着实不像话,不如先让她们梳洗一翻,既然要分家,如五弟说的那样,这是侯府过的最后一个团圆年了,没必要闹的不可收拾……。”
老太太瞪了三老爷好几眼,摆手道,“不过是几条划痕,留什么疤,都给我去佛堂跪着!”
这下几位太太都不敢再求情了,哪怕自家女儿哀求的眼神,几位太太都朝她们摇头,要她们忍下。
老太太已经网开一面了。
罚跪总比挨板子强,最多膝盖受疼,在床上躺一两天便复原了,可要是真挨板子,那是十天半个月都下不来床啊。
只是二太太和四太太还是心里不满。
原因自然还是老太太的偏袒。
沈安溪只要跪三个时辰。
沈安玉她们却要跪两天。
就连才九岁的沈安姝都要跪一天。
老太太的心都快偏到边关去了!
看着婆子拉着自家女儿走,愣是敢怒不敢言。
屋子里继续商议分家的事,不管说什么,庶房就是不同意分家。
可是他们的同意不同意无关紧要。
侯爷要分,谁都拦不住。
只是什么时候分,是个问题。
现在没几天就过年了,分家肯定是不行了。
要分家也得到元宵之后。
可是那时候五房和四房都要上任,三老爷也要走。
还分什么家?
最重要的是,分了之后,二房三房四房五房住哪儿?
虽说侯府也有不少的庄子院子,可那相对侯府都简陋的多,而且离的相对较远,当做一个产业还行,要让锦衣华服半辈子的二太太她们去住,谁乐意?
还有徐府,只说要买,可没真买下来呢。
就算已经买下来了,也不至于没人情味到让人元宵就搬家。
建安伯府那么早提的分家,还都到元宵之后才搬呢。
最后安容道,“不如把公中的庄子铺子先分了,等住处准备妥当,再搬出去便是了。”
安容想,分家最重要的不就是分家产么,至于住处,总能找的到吧?
就算再不愿意分家,再死皮耐脸的住侯府,等三房搬出去了,每个月也不能领到月钱,还得受管束,他们还怎么继续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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