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
沈安闵豁出去道,自家妹妹,还有什么好羞涩的。
安容略松一口气,弋阳郡主是她朋友,她可不想最后弋阳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她得替她问清楚了,要是沈安闵不喜欢,她说什么也要让弋阳死心。
好在沈安闵也喜欢弋阳。
想到弋阳郡主胃口,安容又瞄了眼沈安闵,心底有丝丝羡慕,那一手厨艺当真是了得。
弋阳郡主现在年纪还小,二哥年纪也不大,依照他这样奋发图强,又名声不错,将来未必没有机会在一起。
等安容走后,沈安闵开始走神了,为什么四妹妹会突然问他那样的问题,他没有表露出喜欢弋阳郡主的神情啊,他最近一直忙于苦读,无暇顾及其他。
渐渐的,沈安闵眼睛亮了起来,四妹妹不会是帮弋阳郡主问的吧?
那折扇,兰花,不会是?
沈安闵暗恼自己笨,怎么都没往那上面想,这会儿恨不得叫安容把折扇拿回来了,要是给弋阳郡主的,他这里有一首更好的啊。
出了西苑,安容吩咐丫鬟把折扇送去给福总管,让他送瑞亲王府去。
然后一身轻松的回了玲珑苑。
迈步进院门,安容抬头就瞧见玲珑阁回廊上,芍药一脸忧伤的眺目远望。
安容边看边迈步,只见她往楼下瞄,眉头皱一皱。再瞄一下,一脸痛苦的表情。
如果安容没有猜错的话,这丫鬟想跳楼,又怕死。
冬梅抱着暖炉走出来,扭眉骂道,“别以为有将军府给你撑腰,活就不用干了。才当了将军府表小姐。就开始学姑娘讲闲情逸致了。”
芍药气的跺脚,“谁闲情逸致了,谁是将军府表小姐。我才不是,我才不想和将军府有什么瓜葛!”
一想到那天去李将军府要肚兜,芍药就想撞墙想跳楼一了百了,姑娘怎么就让老太太把她送人了呢。虽然她也想有个娘,可是不论是亲娘还是干娘都死了。有个干姨母有什么用?
而且这个干姨母还住在将军府,一想到她抱着李将军一只胳膊,死都不松手,芍药脸就火辣辣的烧疼。
她压根就不想再迈进李将军府一步。别说进去了,就是那条道,她都不想走了。脸都丢尽了。
偏偏一旦认了干娘,那就是她干表哥了。芍药想哭。
更伤心的是,这么丢脸的事没人安慰她,反而羡慕妒忌她,有什么好妒忌的,要是能让,这表姑娘让你们做好了,她跟着姑娘多好。
她后悔莽撞的去要肚兜了,果然冲动没好事。
芍药脑中闪现那日自己抱着李黑将军的胳膊吼叫道:那是我新做的肚兜,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做好的,我还没来及穿呢,不还我,我死也不松手!
芍药捂脸。
安容进屋,见到的就是一脸哀怨有苦无处说的芍药,嘴撅的高高的,有种心碎的感觉,她一心为姑娘考虑,姑娘却把她卖了,还是不要钱的那一种。
而安容更是火上浇油,一脸羡慕妒忌的望着她,上下扫视她哪里好,承蒙老天爷这般眷顾的表情。
芍药眼神一下子就耷拉了。
海棠捂着嘴笑,迈步过来,推攘了芍药一下,“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赶明儿给李黑将军赔个不是,他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你计较那么多的。”
芍药的心刚刚暖和一点,半夏就道,“将军当然不会了,可是将军府那群下人呢,指不定瞧见你,就会说‘看,她又来咱们将军府了,不会又是来要肚兜的吧’。”
一屋子人被半夏的话逗笑了,芍药泪流满面。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笑过后,海棠摆着她肩膀道,“好了,逗你玩的呢,将军府老夫人喜欢你,下人巴结你还来不及呢,哪个敢议论你。”
芍药呲牙,她又不是没做过丫鬟,管的了丫鬟的嘴才怪呢,她敢打包票,那些丫鬟绝对绝对会私下议论她,就算不敢说,也会用那种谁都懂的小眼神交流,她又不是没干过。
芍药捏了捏自己的脸,豁出去道,“反正都没脸了,我还在乎做什么。”
安容坐下来,冬梅给她倒了盏茶,安容接过轻轻抿着,看见小九在她梳妆台上溜达,安容心中一动。
放下茶盏,安容拿了珍藏的花笺,颇不舍的看了眼,写道:禁市令是你弄的?
抓过小九,安容把花笺塞竹筒里,绑小九脚腕上,走到回廊上朝空中一丢。
小九便扑腾着翅膀飞远了。
话说小九这次回娘家比较倒霉,谁想到还没进娘家门,就被一把逮住了。
被人紧紧的拽着,小命堪堪危矣。
连轩站在墙头上,抓着小九,恶狠狠的盯着墙内几个黑衣暗卫,气的脸红脖子粗,“你们懂不懂什么叫睁只眼闭只眼啊,我好歹也是外祖父的亲亲外孙儿,我进自己的外祖家,一不偷二不抢,既不杀人也不放火,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ps:为啥不让你进去,为啥?
这孩子都没点反省的觉悟。
我就比较有觉悟:偶不继续求,乃们绝对不会投小粉红的。
~~o(>_<)o~~(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