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李剑笙却很认真看着他说道:“其实你这种把老婆气跑了的情况,我在话本中也看到过,要不我再给你分析分析?”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华易就想起整件事情的□□是他娘的自己听信了李剑笙的那点歪理,才把事情搞到了一个覆水难收的地步。
华易强行在面上扯出了一个微笑,他的脸上此时仍旧没有血色,他这一笑,如厉鬼般看得李剑笙森然无比,“好弟弟你知道么,在我们不讲理的刑部,瞎说话也是要抓进大牢的,要被拔舌头那种。”
一根筋的李剑笙却没听出华易话里的威胁,他还揶揄他道:“还你们刑部,你不都被撤职了么?”
华易顿了顿,只说:“求你滚吧。”
李剑笙想着华易刚醒来,精气神恐怕撑不了多久,他也懒得同一个病人起什么口角,于是他捡过了空碗,慢悠悠地就离开了,还贴心地给华易把房门关得死死地。
他这一走,空气又寂静了下来,华易为着转移注意力,想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然而思绪发散到最后,又陷入了那场前所未有的迷茫中。
李剑笙是纪青弦教大的,所以他去出了华府就去找了纪青弦。
纪青弦的住处依山傍水,有苍绿掩映的横波清流,也有清幽宁谧的秀木丰林,和他这个人的端秀外貌很服帖。
这么好的庄园,纪青弦却用来养了一群又一群的鸟,而李剑笙却一点也不喜欢鸟。
李剑笙刚寻到纪青弦,果然不出意外地他正在喂鸟,那群五颜六色叫不出名字的鸟。他正欲上前,“吧嗒”一坨鸟粪正落在离他三寸远的跟前。同样的,这群鸟也不喜欢李剑笙。
李剑笙抬头望了一眼天,给他下马威的鸟儿早就飞的无影无踪了,为了避免再次受到“空投”,他连忙躲到了一处房檐下。
他对着不远处的纪青弦愤愤开口道:“纪先生,你管管他们呀,次次都这样。”
“万物有灵,鸟儿也是如此,你怎样对他,他便怎样对你。”纪青弦轻笑了一声,头也不抬地继续喂着鸟。
李剑笙气在头上张嘴就要说,但他还是没说。把“可我也没他们头上方便啊”这句话压了下来,他知道纪青弦这人规矩多,在他面前说粗鄙之语,决计是要挨上他的一顿揍的。
他还是把纪青弦交代他的正事给汇报了出来:“华哥喝药了,华哥还让我滚。”
一听到他言语中提到了华易,纪青弦这才站起来,他将手中饵料朝着远处一扬,回头看向李剑笙,他面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地浅笑,询问着:“还有呢?”
纪青弦穿着一袭香色长袍,他的皮肤较之常人更白,眼窝似乎也更深一些。虽年近不惑,依旧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相貌绝对数一数二,经历了岁月也是好事,难得时光将他的气质打磨得如同一坛佳酿般沉静又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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