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这些,徐月如是明白的:“你也不用想这些,再怎么样,如今事情也定了,许家恼了又怎么样?横竖场面上,大家总要过得去的。
咱们这不是偶然遇上吗?一会儿进了道观里,打个照面,算全了礼数,谁也不会真坐下来跟许夫人促膝长谈,这些事儿,母亲又不是不知道的。
再说了,她就算因为许媛的事情恼了你,恼了咱们家里,又能把咱们怎么样?
你想这么多,倒把他们家当回事儿似的。”
林蘅心说我也不是把他们当回事儿,单纯就是不想跟他们家的人有任何的牵扯而已。
温桃蹊显然看穿她心里想什么,其实徐月如未必看不穿,只是不点破而已。
于是她摇了摇林蘅手臂:“一会儿进了道观,我陪你去斋房休息呗?等许家人走了,咱们再出来玩儿。”
徐月如算是服了。
她是想着,将来长长久久要在京城生活的,嫁给了谢喻白,再过个十年二十年,难道谢喻白还给她挣不来一个诰命身份吗?
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种小事,其实过几年,也就淡忘了,何必真放在心上,把关系弄的僵硬不堪,连化解的余地都没有。
现在就这样,将来可怎么好?
但这两个小丫头……
徐月如揉了揉眉心:“算了,你真不想见许家人,那就不见吧,反正也不是咱们理亏,更不必怕她们,就听桃蹊的,一会儿你们俩先去休息,也不用管许家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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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观里时,果然已经日暮黄昏。
夕阳笼罩下的清宁观,是柔婉而又闲逸的。
进了道观后,温桃蹊果然是陪着林蘅径直去了后头的斋房的。
小道姑引了路,把人带去后,给她们弄了些茶水,就也不管了。
温桃蹊很少在道观里住,见什么都新奇,又惦记着那两棵绿梅。
从进山门到这会儿,也没见到,听那引路的小道姑说,绿梅栽在后山,比这里预备给贵客们的斋房,还要靠后一些的。
她等了有半个时辰,就坐不住了,从自己屋里跑去找林蘅。
林蘅已经换了身衣裳,见她来,咦了声:“你不是说有些累,回去躺一躺吗?”
温桃蹊神神秘秘的凑过去:“咱们去后山看绿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