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紧的,就是她的重生。
她喉咙发紧,吞了口口水:“我多早晚瞒你……”
“你身边的茯苓,你没瞒我?”
“你和陆景明也好,和林月泉也罢,你没瞒我?”
“当日在家时,提起陆景明,你诸多闪躲,一味地避着,躲着,我见你心烦,才说陪你出来散散心。”
温长玄曲指,点着桌案,一递一下的。
他点一下,一声闷响,温桃蹊肩头就抖一下。
他一颗心,就越发沉下去:“你倒好,这散心散的挺好。”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温桃蹊本能的想撒娇,想糊弄敷衍过去,但是忍住了。
她头往下一耷拉,有些垂头丧气的:“我也没想真的瞒着你什么……”
“我说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起,连陆景明都能知道的事,自己亲哥哥反倒不能知道了。”
温长玄摇着头:“陆景明倒是老实,但我也看得出,他也没说实话,替你遮掩着,糊弄我。”
他说着,不免叹气:“我就是一直想不明白,你到底瞒我什么?桃蹊,你从小长这么大,有什么事,是我不依着你的吗?”
他仔细的回想着,临了了,又摇头:“我想不出,也想不通。”
“二哥自然什么都是顺着我,也总是肯听我的,只是我……”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我不想骗你,但我有说不出的苦衷。”
温长玄面色一沉:“有苦衷不能告诉我,却可以告诉陆景明?”
温桃蹊终于抬起头来,视线投过去:“当初跟陆景明开口,我也犹豫过,可那时候我想,他接受不接受,都没什么。”
“他说他是真心爱慕我,想要呵护我一辈子的。”
“我的确有秘密,不愿与任何人提及的秘密,所以我想……”
“任何人是说,不光是我,哪怕是父亲母亲,大哥大嫂,你也都不愿说?”
温长玄打断了她的话,定定然看去,犀利的目光中,满是审视。
温桃蹊就在那样的目光下,重重的点了下头。
温长玄似乎倒吸了口气。
她一颗心悬着,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或许是可以坦白的,这毕竟是她的至亲。
只是她实在没想好。
这样荒谬的事,要怎么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