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好些事儿,一向是齐明远愿意说,就主动来跟她商量,他不说的,她就算察觉了,轻易也不过问。
林蘅一听林月泉的名字,下意识就去看温桃蹊。
徐月如敏锐的捕捉到,语速就渐次放慢了:“我听六郎的意思,那林月泉是为了选皇商进京的,他背后是冀州侯府作保。”
“冀州侯家和忠肃侯府,祖上到底有些交情,而且忠肃侯府的老姑奶奶,当年就是嫁去了冀州侯府的,只是又隔了一代人,冀州和京城又相隔甚远,往来走动少了,联络的少了,倒也没听说多有交情,比我们可不如了。”
“再加上忠肃侯府与冀州侯的行事做派,从来不同,叫我说,该是很看不上孔家人的做派,才懒得搭理。”
“但现在林月泉这么着进京了,王熙设宴,总要给冀州侯府一些面子,这才也给他下了请帖的。”
连林月泉都能拿到请帖,那陆景明一定就也有。
祖母和忠肃侯府的老夫人是手帕交,那二哥也一定有。
这个宴……太平不了啊。
温桃蹊抿紧了唇角:“那还挺热闹的。”
徐月如多有眼色的人,看了眼林蘅,果然林蘅几不可见的朝着她摇了摇头。
于是她收了声,不再提林月泉,只是打了个岔,又说笑一阵,领了林蘅离开的。
温桃蹊一路送了她们出府,目送她们登车远去,才带了丫头返身进府。
马车缓缓行驶,徐月如叫了林蘅一声:“桃蹊和林月泉……不可说?”
“倒不是不可说,就是从前发生过一些事,在歙州的时候,桃蹊挺防着他的。”
林蘅撇了撇嘴:“他那个人……我接触不多,也不好说人品德行究竟如何,但总觉得不怀好意。”
他自是不怀好意的。
上次掳人,他不就是冲着温桃蹊去的。
徐月如也不知道他们把这事儿告诉过温桃蹊,不然也不会在温桃蹊面前提起林月泉。
她摸了摸鼻尖儿:“他对桃蹊很热络吗?”
林蘅一怔:“嫂嫂怎么知道?”
那就是了。
徐月如笑着摇头:“桃蹊生的好看,林月泉也算年轻有为了——他能搭上苏徽,能靠上冀州侯府,足可见他有通天的本事。”
“知色而慕少艾,他既去了歙州,见过桃蹊,动了心思,才是正常的,若说不动心,我倒怀疑他有古怪呢。”
林蘅却蹙拢眉心:“可我觉得不是这样的。”
徐月如几不可见一眯眼:“是怎么说?”
“我老觉得,他是偷偷摸摸的,做什么,总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