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玄眼皮一翻:“试探我呢?你要真想去做这个皇商,别说是我,你去跟我大哥开口,难道他不借银子给你吗?他没有,他自会去跟我爹要。横竖你是要做皇商的人,这银子还怕你不还我们吗?”
陆景明苦笑,唇角往上扬了扬:“你还跟我开玩笑呢?”
既要不开玩笑——
温长玄叫了他一声:“我离开杭州之后,你们究竟还发生了什么?”
他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陆景明看了很久:“这次从定阳过来,我觉得桃蹊比在家时开朗了许多,可她仍然有很多的心事,不告诉我——
她虽然有心事,但却能开开心心的,连我都能觉得她开朗很多,那说明她如今的心事,是有人分享的。”
温长玄顿了须臾,想了会儿:“林姑娘那个时候在歙州,几乎与她形影不离,那此事就一定与你有关。”
“今天齐明远说,你去调查苏林山的事,少不了是同桃蹊有关系的,我也不是不知道,不愿意说而已,他既然说破了,那我就问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他扬声反问了,点着桌案:“我忍了好几天,憋着没问你,这事儿正经古怪。你们之前遮遮掩掩的,说一半,不说一半,我想你是怕她不高兴,不然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横竖是为我们家的事,又不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早晚有这么一天的。
陆景明早就知道。
“她原来不是问过你,觉不觉得山泉香这名字,听来同苏林山,同林月泉,有莫大的关系?”
温长玄点头说是:“就是胡思乱想,联想到的?”
“当初我去接近她,频频示好,是为了林月泉,这事儿我跟你们说过。”陆景明往椅背上靠了靠,侧目过去,“我之前跟泽川说过,她小小的年纪,心思却很重,我不知道她怎么养成这样,但同她一般大的女孩儿,我真没见过这样的。”
“前些日子我问她,怎么就这样怀疑了。”
“她跟我说,林月泉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接近她呢?若是为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大大方方的,难道不好吗?”
他失笑摇头:“不得不说,她直觉准的吓人,我应该说她是心思缜密。林月泉到了歙州后做起香料生意,她越发觉得奇了怪的。”
“你们温家的根本就在歙州,他要做香料生意哪里去不得,跑去歙州干什么?”
“后来她可能自己胡思乱想的吧,才想到你们家的山泉香,还去问过你,也试探过泽川,都没得到答案,郁闷了好长一段时间。”
“不过那会儿在歙州发生了好多事,她才渐次抛到脑后,暂且不去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