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叫人不心疼呢?
齐明远观她面色,知她为过去的事情心疼他,便想着开解,就打岔:“之后你就不要再见他们了吧?”
徐月如果然被他拉跑了去,秀眉一拢:“那可不成。”
她撒开他的手:“我看齐明遇是绝不甘心的,钱氏一旁打岔,才破了今日僵持的局面,可这事儿没完,他不点头,是绝不行的,但要他点头,他势必又想别的主意拿捏你。如今遇上蘅儿的事,你分了心神,真叫他拿捏住,我是要气死的!”
言外之意,她是个能冷静自持的,便要有她在,才不会横生枝节。
齐明远揉了她一把:“我就这么没出息啊?”
还说呢。
今儿正堂屋里,不就差点儿跟齐明遇动手吗?
人家摆明了故意激怒,他就愣是往人家的套里钻。
齐明遇七尺男儿,逞口舌之争,叫人不齿,他羞辱蘅儿的那些话,羞辱婆母的那些话,她听着,也恼怒,但真的当场发作,岂不是正中齐明遇下怀吗?
这道理齐明远又不是不懂,但还是那么做了。
徐月如躲了他一把:“反正这事儿你得听我的,你要见他,去跟他谈,我非要跟着不可。”
她略想了想:“横竖齐家人如今已然拿我做悍妇,我既担了这个名儿,如何不能做悍妇该做的事?你那个三哥,不是张口闭口说我不配为齐家妇吗?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倒要我闷头去装贤婉,咱们白吃亏的啊?”
齐明远叫她的话给逗笑了,又知道她脾气倔,一时只好由着她去。
夫妇两个正说话的工夫,香云打了帘子进来,她瞧见了,坐正了些:“怎么了?”
“齐二奶奶来了,说想见见您。”
钱氏?
徐月如与齐明远对视一眼,起了身来:“我去见见她。”
齐明远欸了声:“到底也不知道她是存了什么心思的,你也别跟她说那么多,实在懒烦应付,就打发她走。”
她说知道,又先打发香云去把钱氏引到偏厅去,而后才缓步出门去。
钱氏在偏厅候了会儿,其实时间也不久,但她能察觉得出,徐月如是故意晾着她,才并没有立时来见。
眼下见了徐月如,她就端坐着,连起身都不曾:“看来先前我一场示好,并不见效,眼下来见弟妹,弟妹仍旧要晾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