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泉的事儿,我没忘,实在是这两日出了些岔子,一时没顾上,我今儿还见了他,吩咐了明礼去打听些事情的。”
出了些岔子……
胡嘉言眉头山峰更耸立三分:“说起来,倒是了,先前你们在客栈住得好好的,那么大的阵仗,把客栈给包下来了,这好端端的,怎么说搬就搬了?又搬到谢二公子府上来……子楚,你说的岔子,跟这个有关?”
小姑娘家出的那点子事情,即便是最亲近的人,陆景明也不想提,事关姑娘名节,多一个人知道,总归是不好的。
奈何胡嘉言素来聪慧:“和温三姑娘有关吧?”
陆景明脸上闪过不自在,干巴巴的咳两声,别开了脸。
“到底出什么事了?”
陆景明见糊弄不过去,只好大概同他说了一番,只不过又挑挑拣拣,并不是十分仔细的说。
胡嘉言听完也倒吸口气。
这些人实在是黑了心肝,十几岁的姑娘家都下这样的黑手。
怪不得他们从客栈搬了,怪不得今天进谢喻白的府中,四下总能瞧见精干的护院。
想来是姑娘家出事后,他几个商量合计,从商行买来的这些人,暂且看护宅院,护着两个姑娘。
至于林蘅为什么不回林家,而他温家兄妹又为什么要住在人家府上,这些,与他是没干系的了。
这几个年轻人,关系错综复杂的,他弄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
胡嘉言点了点扶手:“所以你们现在在追查是什么人想谋害二位姑娘,然后你就把家里的事全忘了?”
于陆景明而言,没有什么家里事。
就连陆家,他都没多少感情,真正有感情的,只有他母亲而已。
胡家是姨母夫家,他才肯多走动,多亲近。
但是胡家有子侄,有什么,那也是人家家事,和他没多大的关系。
不过胡嘉言这样说话,陆景明心里是暖的。
他十七岁时,就离开了陆家,从那以后,就连逢年过节,都很少回家。
在父亲和大哥眼里,他离经叛道,是不孝子,陆家只当没他这个儿子一样,何曾给过他家的温暖。
母亲宠爱他,却也只能拘在深宅大院中,多年来从中调停,希望他和父兄关系缓和,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
陆景明内心深处,何尝不渴望亲情。
陆景明吸了吸鼻子:“我没忘。”
胡嘉言又眯了眼:“子楚?”
他啊了声:“我一会儿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