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么个道理。
温桃蹊反手摸了摸鼻尖儿,把水杯往一边儿放了下去:“那你说,什么人会派人来劫咱们的道呢?生意场上的仇家?使了银子,买通那伙子贼人?但这种事情,得花大价钱才能成,简直不要命一样。而且你说要真是仇家,难道花了大银子,就为了吓唬吓唬咱们吗?这也说不通呀。”
“这事儿我一时也说不准,不过你本来就受了惊吓,就不要再操心这些了。”他抬手过去,在她头顶上揉了一把,“本来是出来散心的,倒被这些事情给困住,那咱们还不如这就回去呢。”
他这话,倒和林蘅那日所说,如出一辙。
温桃蹊低了低头,心下生出些无力感:“那行吧,反正有二哥在,都会处理好的。”
她说完就站起了身,转头就往门外走。
温长玄看她分明失落不已,心念微动,想叫住人,可是话到了嘴边,又任由她去了。
外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叫她过问,也是为了她好,她一个小姑娘,就该无忧无虑的长大。
如今她已经不再是个快乐的温三姑娘了,还要拿这些事情来烦她,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
温桃蹊整整一夜都没睡好。
早上爬起来的时候,眼下的乌青藏都藏不住。
温长玄他们早在楼下等她,看她没什么精神,陆景明眼儿眯了眯,招手叫她:“有火腿笋粥,特意给你留了一碗。”
她是喜欢吃这个的,但她看看陆景明那张脸,就没了胃口。
他昨天把她堵在古槐树下,说的那些话,叫人面红心跳的,她不想回应,却被逼着不得不回应。
她一不留神说漏了嘴,他那么聪明,就知道了她的心思,追着问了半天,她只能勉强敷衍过去,偏他不依不饶的……
温桃蹊提了提裙摆,一递一步的下楼去。
林蘅往侧旁挪了挪,给她腾了个位置出来。
她坐下去的时候,揉了揉肚子:“不太饿。”
温长玄脸黑了黑:“昨天没睡好?”
她瓮声嗯了一回,别的话不多说。
林蘅已经把那碗粥给她放到面前了,她瞧着做的虽算不上多精致,但深吸口气,还是挺香的,不过她还是不想吃,于是又往回推了推。
温长玄看看她,又拿眼角余光去看陆景明。
昨天夜里她跑出去,他知道,后来他发现陆景明也不在,就晓得陆景明是跟着出去的。